闺女来取走的,他便亲到清宁院找夜十一:
“你怎么不同为父实说?”
还借用说什么要做新的钱袋子这样的由头。
诚然夜十一还真在隔日便差阿苍送个透着湘妃竹的灰蓝色钱袋子到寒时居,没熏什么乱七八糟的香,味儿是半点没有,很是合夜大爷的意。
夜旭难得见夜大爷这父亲,每回见了总要努力蹭进夜大爷怀里,让夜大爷抱着,再伸着小胖手使劲想抓夜大爷特意蓄留起来的小短须,有时还真被夜旭揪中一根,痛得夜大爷皱着眉头看唯一的儿子。
这会儿亦如是。
夜十一笑看着父亲与幼弟互动:“此等小事儿,女儿处理便可。”
夜大爷也知这内宅之事,一个老爷们实在诸多不便,但要闺女管儿子,还要管他这个爹,他实在觉得太劳累了他的唯一掌珠,复又觉得真是没白疼宝贝闺女,不仅能给他做钱袋子,还能帮他赶蚊子苍蝇,实在是顶顶好的闺女。
钱袋子风波过后,杨芸钗再到清宁院,东厢南榻只她与夜十一两人,阿苍阿茫与芝晨尽数都候到屋外廊下去守着。
夜十一开城布公道:“钗表妹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此帮我大忙,我总不好让钗表妹白忙活一场。”
这是在问她要什么回报。
能省去寒时居的无谓麻烦,确实是帮了夜十一大忙,这点杨芸钗心里清楚,可她更清楚,与她所求相较,这忙的份量还是轻了:
“大姐姐是聪明人,不必我说,大姐姐心里其实也明白我想要什么,可这会儿我帮的不过是小忙,岂敢向大姐姐讨要什么,待日后有机会,我再同大姐姐说不迟。”
诚然杨芸钗也是个聪明人,至少说的这番话,实在是聪明得让夜十一挑不出半点儿不好的来,她开城布公,杨芸钗也直言明道,跟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她觉得轻松许多。
伸手往后拿出一个精美小木盒子来,夜十一早料杨芸钗不会这么快将底牌亮出来,她早有准备,她将木盒子放在矮桌上:
“这个给你,算是谢礼。”
谢八登门致歉并送歉礼来时,杨芸钗并不在场,过后歉礼又很快被送进清宁院,故她打开木盒子,看着盒子里罕见高贵的红珍珠手珠一阵发愣:
“大姐姐,这……”
夜十一道:“这是红猩猩海菊珍珠手珠,是皇后娘娘今年送给谢八小姐的生辰礼,谢八小姐出普济寺后登门,又将它送给我当歉礼。这手珠罕见,也好看,我却是不喜戴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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