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的夜家车夫喊道:
“调什么调!绕什么绕!不准调头也不准绕道!”
这声音嚣张跋戽到半条街都听到了,车厢里的夜十一蹙眉,不想将事儿闹大,她对阿苍道:
“去同莫大少爷说,有事儿到静国公府,莫在街上胡闹。”
最后一句胡不胡闹的,阿苍自不敢如原话传,只同莫息说了夜十一前两句的意思。
自被勒令不准再进清宁院,莫息已有一年多未见夜十一,便是寻机去静国公府,也是未曾如愿见到她,从前她不曾这般避着他,他再久不见,倒也无甚感触,如今这般,再加上这一年多里他母亲连连问他,是不是他欺负她惹她生气了,他父亲更是每每提起此事儿,便用不孝子加没甚用的眼神儿瞧他,他更深觉他就是被夜十一抛弃的闺中怨夫,满心满眼的怨气。
这会儿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怨,当下莫息一脚蹬上车驾,夜家车夫不敢伤他,阻又阻不了,眼睁睁地瞧着他推开车门,直接往车厢里闯。
车夫也是深知夜莫两家的交情,及大小姐与这莫大少爷自小青梅青竹的情份,方这般无所作为,虽这般想,也做了,到底心提着,大小姐不见莫大少爷许久,他这样放莫大少爷进车厢,大小姐怪罪下来,他是吃不了得兜着走!
不同于车夫的提心吊胆,阿苍是被直接闯进车厢的莫息给吓懵了,直到夜十一下令把车门关上,她方将将回神儿,同芝晚一人一边把车门关得密不透风。
自莫息熟门熟路全当自家大车在车厢里找位子坐下,夜十一脸便阴着,看得杨芸钗是抬头都不敢,阿苍芝晚关好车门后连呼吸声都给放轻了,造成这般的莫息犹而未觉,就是察觉到了他也不惧,一张俊脸嘻皮笑脸地往夜十一眼前凑:
“十一,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过得如何?听说你身子骨好了许多,还有了专门教你五禽戏的师父,那马文池……”
夜十一阴阴地转眸,瞧他一眼,莫息俊脸往后退了退,摸着鼻子不再指名道姓:
“那马师父名头还不小,要不这样,让他也教教我,我也跟在你后面学呗!”
夜十一回:“不行。”
真是快速又简洁无比,毫无犹豫地拒绝,莫息也不气馁,不教便不教,但他有些不服气,指着杨芸钗道:
“那她怎么可以跟在你后面学?十一,你不能这样偏心!”
他虽见不到她,可有关她的事儿,他都门儿清着呢。
夜十一斜眼:“芸钗是女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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