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的另一桌,不止她,稍关注些朝廷风向的人,都会觉得大有蹊跷。
黄芪肖斜殷掠空一眼,笑了:“我是习惯来此吃茶的人,至于花雨田他来做什么,我怎么晓得?要不你去问问?”
殷掠空立刻噤声。
红校尉有些同情地看了殷掠空一眼:大人一遇花雨田,再好的心情都如晴天突转狂风暴雨,这会儿问这话儿,简直自找石头砸脚!
“不过……”黄芪肖停顿了会儿,“通常有东厂番子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一番躁动,何况是东厂头头亲自来了,嗯,我也挺期待等下会有什么好戏。”
殷掠空闻言脸埋得更低,东厂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选择黄芪肖做为依靠借力往上爬之前,也了解过东厂,特别是花雨田这位初次见到的东厂督主,坊间传言,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偏就这样的恶鬼,却有一副好相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惜芝兰玉树,本为无根木。
此坊间传言,便是花雨田的形容。
夜十一杨芸钗在忘返茶楼前下夜家大车,在阿苍芝晚一左一右护下迈进茶楼,尽管帏帽仍未摘下,两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跨过茶楼大门门槛,来自对角俩方位射过来的截然不同的两道目光。
阿苍芝晚也有所觉,两人各自看一边,再是回禀。
“一边是锦衣卫黄指挥使,另一边不知。”芝晚先时未见过花雨田。
“另一边乃东厂花督主。”阿茫接手星探后,曾拿着京城各路人物的画像同阿苍说道,一个一个指着给阿苍认识,此时见到花雨田,真人虽比画像中更似画中人,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像这样有出色样貌的人,尽管是位公公,还是挺让人难忘的。
两人悄声禀完,杨芸钗依着夜十一,夜十一只点头不说话儿,两人很快护着各自的主子往茶楼雅间走,直至走过二楼楼道拐角,身后两道目光的灼热感方消失殆尽。
进了雅间,阿苍去吩咐跑堂拿什么香茗什么茶点上来,芝晚在雅间里侍候。
“大姐姐,黄指挥使与花督主为何会齐齐坐在下面大堂?”这两年间,杨芸钗除了上学,朝中之事她也了解掌握了许多,锦衣卫与东厂的不和之说,她便听夜十一亲口说过,一厂一卫俩首领是一遇上便水火不容,怎么这会儿能相安无事地同坐于茶楼大堂里?
“朝廷会审大案与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会派人听审,朝廷各个衙门更有东厂的人坐班,监视众官员的一举一动。”夜十一说了下东厂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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