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夜十一榻前的难姑察觉到这一幕,诧异地唤了一声:“大小姐?”
“我做梦了……”夜十一将手抬起,放在难姑伸过来扶她的手里,她慢慢坐起身,嘴角仍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是个美梦……”
“美梦?”难姑疑惑地重复了句,随即跟着笑开,“美梦好。”
夜十一在难姑的侍候下起床更衣:“什么时辰了?”
“再过一会儿,便该掌灯了。”难姑没说准确的时辰。
夜十一没再说话,安静地任难姑温柔缓慢地为她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感受着难姑灵活的双手为她绾上简单雅致的发鬓。
这时门外响起小麦的声音:“大小姐。”
“你去看看。”夜十一示意难姑到外室去瞧瞧小麦有何事要禀。
“是。”难姑放下正在为夜十一梳理及腰长发的梳子,转身步出内室。
待再回来,是在片刻后。
难姑重新拿起梳子为夜十一轻轻地梳着长发,一下一下的,极其缓慢的,边梳边转述小麦来禀之事:“半个时辰前司河接到东角西奎的暗号,去了青灰巷,回来后把东角西奎刚得到的消息全跟小麦说了,说是谢八小姐失踪了。”
听到谢幼香失踪,夜十一并不意外,也不关心,嗯声后再无言语。
难姑自然也没再多话。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夜十一直接把守在门外廊下的小麦叫进屋里:“跟他们说,掌握消息便好,不要插手。”
“是。”小麦自然晓得夜十一口中的他们是指谁,他二话不说退出屋子,去找司河把话传到青灰巷去。
这日夜里,花雨田与黄芪肖聚在土地庙后院树下,面对面坐在石凳上,就着石桌上的茶具点心边吃边聊。
此情形,虽说也不是头一回了,但毛庙祝还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了,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嘱咐在俩大人物跟前端茶递点心的殷掠空少说多听之后,他到前院庙里瞎忙活起来。
“谢八小姐这一失踪,可急坏了谢世子。”黄芪肖端起茶碗吃了一口,是普通的青茶,味道跟茶碗一样,很是一般。
“那些人都没动吧?”花雨田点点头,赞同黄芪肖的话,点完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
“反正我盯着的都没动,你……”黄芪肖看向拿着块甜糕咬着吃的花雨田。
花雨田嚼着微甜的甜糕摇头:“没动。”
两人各自的缇绮番子都有盯着的人,结果都没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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