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让小乌去打酒回来的她,反倒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小乌沏上两碗茶:“爷,乌婶在煮解酒汤,爷与马爷可也需要?”
“我不用。”安有鱼说着看向马文池。
马文池端起茶碗:“我也不用。”
小乌明白了,退出堂屋去厨房跟乌婶说只需煮一人份即可。
安有鱼和马文池中间隔着一张桌案,案上两碗茶,一碗被马文池端在手中,一碗未动:“师弟来,可是有重要之事要说?”
“明日吏部便会有结果。”马文池把茶碗端在手里,似乎思考着什么。
安有鱼瞬间明白:“木院判可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马文池摇头,思忖了一会儿,又半猜道:“出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子慧兄出手了,这是肯定的。”
夜二爷这些年里十分低调,低调得较于静国公府全盛时期,显得有些软弱了。
也就是这一份软弱,造成了夜家可期的假象,让某些人疏于防御。
一个出其不意,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全胜。
只是这个全胜,需要些代价。
凡事不可能完全没有付出,只要付出在合理茫围之内,那么这样的付出算不得多大的代价。
“子慧兄出手了?”安有鱼有些意外,意外之后紧随着不安,“夜家沉寂这么多年,自静国公退下来之后,诸事更是像被束手束脚,连夜家三兄弟出任何事情,或被打骂或被欺辱,子慧兄都不曾出过手。而现在……”
“星探重现京城了,师兄知道的吧?”马文池打断安有鱼一番完全沉侵在忐忑情绪里的话。
紫晶珠子出现,即便最后知晓得假的,也足够让安有鱼震撼,再到象征着星探重现京城的那把小刀上凹刻的五角星,她虽震惊,却也已有了心理准备。
反倒没了刚见到关晴珊手里的假紫晶珠子时,她脑海一片空白的嗡嗡声。
安有鱼沉默下来。
“到现在,你还是不想把宁愿成婚,也不愿把真相说出来的原因告诉我,对么?”马文池声音低沉,含着几分酒气,他直视听到这话,明显开始闪躲他视线的安有鱼。
安有鱼往厅堂门口看了看,小乌不在,海棠在侍候醉酒的关晴珊,守望站在院中,离得够远,并不会听到她和师弟的说话声:“珊儿知道我是女的。”
马文池一听,险些坐不住,脸色大变,声音绷成一根如同快要断了的弦:“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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