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长老之责来糊弄我,你们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红莲圣母听得江闻之言,哑然失笑道:“想不到些许小事,竟能让谈笑间搅动风云的江掌门,紧张成了这般模样。”
江闻不忿道:“少打岔,我费尽心思才以兄妹之名安抚住她们,圣母你这一来,倒又显得江某是在做贼心虚了。”
红莲圣母身怀圣火奇功,五脏之间自有先天一炁,能从虚无中生来,已然不再畏惧夜风彻骨,可江闻却选择散去了护体真气,以躯体硬扛着江边低温。
“江掌门,我只是不忍派中几位妙龄女子,跟妾身一样虚掷青春,故而想借机亲近劝诫,只是她们纷纷深怀戒心罢了。”
江闻摸了摸下巴,很想问问这位大龄圣女是谁给她的勇气,跑出来教别人看破红尘的,况且若论单身的年限,严袁两人的师父似乎才更有发言权吧。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圣母你是又想搜罗年轻未婚的女子。可咱们平心而论,眼下有个不再年轻的未婚男子,还在福州城苦等着你回去,菩萨你大慈大悲,要不要先回去解救一下那个人?”
见江闻提起了丁典,就换成红莲圣母沉默不语了。江闻自然也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如今颇为尴尬。
于公,他们一个是明尊教圣母,一个是明尊教护法,理应互为臂助同气连枝;于私,他们十几年前便已相识,情投意合只差一步结为连理。
但偏偏是这种本该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却闹到了见面都尴尬的地步,丁典独居在福州城中听调不听宣,而凌霜华借重建总舵的名义躲到武夷山,瞎子都能看得出对方有逃避的意思。
缄默良久,红莲圣母才捻袖负手地眺望着远方,轻轻叹道:“太迟了,都太迟了……若他还是富家公子,我仍是官宦闺秀,自然会有个结果,只是如今……”
话不需说尽,红莲圣母并没有说清转折后面是什么,但江闻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红莲圣母所怕的不是丁典变心绝情,而是她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她不确定如今这个执掌明尊教的红莲圣母,还是不是丁典心中清雅如菊的少女,更不确定历经十余年的世事风霜,她心中还有没有容下丁典的位置。
“圣母可知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江闻眨了眨眼睛,没有选择继续再聊这个话题,反而谈论起了时政大事。
“此地乃延平津,与延平郡王有不解之缘。东南海疆如今阴云密布,不知圣母怎么看延平郡王此番的祸福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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