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不拒绝:孩子不在身边,丈夫又不爱自己,宫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好拿捏的,她这个贵妃当得寂寞如此,享受享受怎么了?
可太子理政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风纪,不仅前朝,连同后宫也要一起整顿。她是收受礼物最多的,什么西域各国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全部都搜罗出来,充了国库。
还把她宫里超额的侍女也减半了,这还不算,宠物也不让养了。
那时,她气得找到皇帝理论,才踏进殿门,就看见小太子坐在书案上,笑意淡淡,透着一种执掌天下的自信。
皇帝不仅仅宠他,还极度信任他,不仅如此,年岁渐长后,还越来越依赖他。
裴才人自问自己没能力和这样一个太子斗。
她心里颤了颤,下意识想再求一下皇帝。
李玄夜却轻轻举起了一只手,语气平静——
“带走!”
禁军早就全是他的人,对这种逾矩之举毫不迟疑,齐齐应了一声“是”,立即蜂拥而上。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太子亲自挑选的,甚至还亲自校验过的,行动十分勇猛却极有章法,一步踏到皇帝身前,拿住裴才人后,又一步迅速退下,整个过程如闪电掠过,等皇帝变了脸时,裴才人已经被拉到了殿中。
“李玄夜!”裴才人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敢动她,顿时大叫起来:“你疯了!我可是陛下的妃嫔!”
当着皇帝的面就敢抓她,那皇帝要死了,她岂不是更加没有活路了?!
她心中一慌,忙挣扎着又冲皇帝喊道:“陛下,太子身为储君,却如此大逆行事!他今天敢动臣妾,明天就敢动您!”
“太子!你给我站住!”皇帝低喝一声,隐隐暴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宠溺,把太子给惯坏了!
李玄夜确实站住了,他压根就没想走,只冷笑着看向裴才人:“孤并不知道何为大逆,孤只知道,身为储君,有肃清后宫、保护陛下之责!”
他负着手,缓缓行了两步,在那宫女面前站定,忽然喝道:“扒了她的衣裳!”
“殿下!”
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顾玉辞也被这一变故吓到了:好端端的,要扒一个宫女的衣裳做什么?
但禁卫军却不从不考虑这些,他们只听从太子的命令,一声令下,立即动手。
“不!”那宫女失声尖叫,双手护着胸口,死死地缩成一团,怎么也不让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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