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扫叶一般将近畔敌人驱杀一空,这才招手对众人道:“随我追敌!”
也无怪沈牧粗心,虽然此战顺利,但是对于黄权这个曾为石世龙假子的悍将黄权,沈牧心里还是颇为重视。方才临战也一直在留意观察,哪里能想到斜里冲出奴将,不是自己一合之敌,居然就是黄权!
“卸马甲!”
一路冲出营地,视野中却无贼首之踪,沈牧翻身下马,直接拆下严重限制马速的马装具甲,而后才又上马狂追。
当沈哲子与随后而来的路永汇合再冲往后阵时,剿杀已成追击,从前阵骑士口中得知黄权逃遁出营,双眉也是微蹙,示意家兵俱都乘上缴获战马,同时疾令胡润速置快舟,水陆并追:“不取贼首,绝不归营!”
将士们轰然应诺,大胜之喜悦振奋人心,甚至就连鏖战之后的疲惫都被扫除一空,得令后即刻便组织人马追击,要一竟全功!
黄权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山水在其眼中疾掠后撤,剧烈的颠簸令得血肉模糊的臂膀撕裂般疼痛,忍不住便呻吟一声。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
惊喜之声传开,周遭那些惶恐不安的穷奔溃卒们闻声也都转头望过来,苍白脸颊渐有血色。主将醒来,让他们又有了主心骨。
溃师在前方凹谷暂时停顿,趁着处理伤势的时候,黄权闭目听着部将讲述自己昏厥之后种种。阵营已被催破,人马俱都溃走,幸在这些精锐们百历战阵,诚然不乏胜仗,但也多有溃逃经验,护着黄权一路遁走,沿途收束溃众,乱中有序,此时近畔仍有千余众。
“若非南贼追迫过甚,还能受众更多……”
部将讲到这里,眸中已是狠色与痛惜兼具,眼睁睁看着许多原本还可收拢的部众被紧追不舍的南贼驱散,实在深痛不已。
黄权此时状态并不算好,半身麻痹几无痛感,虚不胜甲,养神片刻才涩声道:“此败非战之罪,南贼独恃械良甲胜,若是……”
“南贼又追上了!”
黄权话未讲完,后置游骑已经冲回急报。听到这话,黄权眉梢顿扬,恨不能于此与南贼追兵死战,自己一时大意但也绝非这些南贼杀犬一般穷追。但见左右俱是疲敝,械用也都不全,实在不堪再战。
“上马!且先暂退,来日再与贼战,痛报此仇!”
黄权恨恨下令,只是在选择逃亡方向的时候,心生几分迟疑。南贼独占水利,如果还是沿河而逃则前景堪忧。可是他们现在正在涂水上游,如果要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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