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的手艺也就逐渐凋零了。
开往市区的公家车进站,唐朝跟在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后面,顺着哗啦啦潮水一般的人群向车门处挤去,吵杂咒骂声里,顺手拍掉个想拨开女孩背包拉链的手臂,挤进车厢……我都下过手了,你还盯着一个羊毛薅,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后边车马上来了!”
司机日常谎言吆喝声中,阵阵强烈推挤下,车门勉强关上,明显超载的公交车吭哧上路。座位是不可能有座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只能靠站着赶路这样子。
本来就是车站机场这种人流量极大的地方,又是在眼下这拥挤不堪的环境下,某种尚未凋零的职业人群自然是如鱼得水,唐朝没有再多管闲事,就和那有意无意将提醒乘客注意财物的广播放了好几遍的司机一样,只将那大学女孩挤进角落,惹来几个白眼,其他就当没看见。至于自己,呵呵,四个口袋任翻,能翻到一分钱算我输好吧……
一点小插曲,无需在意,只说在晃悠了接近一个钟头后,唐朝终于是远远看到了小区门口。
江月公馆还是那副老样子,除了早晚稍显热闹外,其余时间段进出的人员车辆并不多。毕竟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日常事务还是挺多的,真是那种有多大把时间空闲的人,估计也住不进来这里。当然,某某二代和唐朝这样特殊情况的除外。
哦,不对,走近细看还是和离开时有所区别的。差别不是住客,而是保安,明显比正常时候要多一些,警戒等级似乎也提高了,一般白天敞开的行人通道自动门都落了下来。
“钟叔,值班呐。”
“哟,这不小唐嘛,听说你出国玩去了,骑上大洋马了没?”
“骑了,太颠,味也冲。”
“我说的不是那种。”
“我说的也不是那种。”
“……嘿,小唐你学坏了啊……”
多么亲切而又隐晦的家乡问候啊!
虽然平常都是镇守着冷清四号门,看似与同事交流的机会不多,但唐朝何许人也,就像糖豆经常吐糟的那样,出门散个步都能和遛鸟大爷聊个没完的长辈交际花,搞定这些大多爱开黄腔的叔叔伯伯辈同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边升起自动门,值班钟叔一边笑着走了出来,攀谈几句,正说着两队巡逻保安在不远处交叉换岗,唐朝望了过去:“那是……张叔和他侄儿吧,他们不是值夜班的吗,怎么现在就上岗了?”
“嗨,别提了,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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