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也做了些许准备,可是此刻却完全用不上了,“只是公方殿贵为天下之主,为何不坐镇二条御所?反倒是来这东郊游猎,多日不回。若是被后世撰史者得知了,怕不是又要说公方殿您纵情于犬马之道,不理国政?”
“哈哈,爱卿说笑了。我从出生到现在26年,能安稳地待在二条御所里的日子,连6年都不到,早就习惯了在外漂泊。”足利义晴追忆起往事,脸上的心酸苦楚掩饰不住:
“我出生不在京都,是时先父正流亡近江,在那里诞下了我。2岁时先父便离世,我也被送去播磨抚养。10岁时,京都内斗,前任将军被撤换,毫不知情的我便在各方势力的交易下成为了新任傀儡。殚精竭虑5年,好不容易经营起些许实力,为幕府恢复了些威严,却又被细川和三好赶出京都,重新流亡近江,漂泊7年之久。2年前,细川、三好两虎相争,细川家与幕府重臣佐佐木六角氏达成协议,方才将我迎回京都。”
“每次一进京都,糟糕的麻烦事就接踵而来,连半夜如厕都会被人监视再禀告给幕后的人,这日子过得还不如笼之鸟自在。反倒是在这京都之外,天高云阔,更有精力处理政务军务。”足利义晴苦笑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几个随从,他们手上就捧着几沓待批阅的公文。
“公方殿着实不容易。”今川氏元闻言感触良多,不由得叹了一句。
“再不容易,至少也能衣食无忧,比起乱世里那些为下一顿饱饭奔波的黔首、那些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严冬的难民要好得多就是了,又哪敢怨天尤人?”足利义晴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东海道名门今川家又何尝不是如此?雪斋大师和中御门氏的来信我已经看过了,爱卿是想要一个平定家族内乱的大义名分是吗?”
“正是,希望求得公方殿裁决家督归属的御内书,还斗胆僭越,想拜领公方殿名讳里的‘晴’字。”今川氏元还是按照礼数,向足利义晴行了个大礼。而足利义晴却是连连摆手,示意手下递来一副弓箭,牵来一匹黄马。
“爱卿陪我狩猎吧。”足利义晴向今川氏元露出一个不容拒绝的笑意,“讨好纵情犬马的末代将军,怎么说也要献艺一番才能‘买官进爵’吧?”
“哈哈,那在下就当一次佞臣了。”今川氏元倒是与足利义晴颇对胃口,也是大笑着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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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氏元翻身上马时,足利义晴已经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在乱石断木密布的林间如履平地,让今川氏元吃了一惊——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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