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贵树慌乱之下,竟将实情全数袒露而出。
“啊?”后知后觉的今川义元苦笑了下,看了眼自己放在一旁的餐盘,“不是吧?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我在最后时刻把两份饭调换了,先生的送给了我父亲,我父亲的送给了先生。”银杏露出坏笑,歪着脑袋叹道,“真是没办法呀……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小姐早就看出奴婢有异心了吗……”望月贵树顿感一盆冷水浇至头上,“那为何还对奴婢这么好?”
“你也是被逼的可怜人,何必为难你呢?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根本没必要为我父亲效力。”银杏叹了口气,随后伸出手来,示意望月贵树起身,“你的仇人早就在几年前的一场任务里死了。我父亲是为了利用你,才一直瞒着你没说的。”
望月贵树顿时怔住了,几年来的表里不一、说谎成性似乎也变得毫无意义。
“忘记仇恨,好好活下去吧,你父母也肯定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活在世上。”银杏微笑着扶住了望月贵树,凝视着她的双眸道,“如果你还想给我当侍女,自然没问题。如果你想走,我也不拦着,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所以现在被迷药放倒的是我岳丈咯?”今川义元在一旁笑着开口,舒缓了下有些压抑的氛围。
“是的,先生和我弟弟应该是暗中串通好了吧,假戏真做,把我父亲真的流放了,让我那弟弟来当武田家的家督,而把我父亲留在骏河养老。”银杏似乎早就明了了一切,只是笑着向今川义元问道,“之所以还假惺惺地率军暗中跟随我父亲,装作要帮他平定叛乱,其实只是想顺路把今川家被侵夺的骏北领地打回来吧。”
“正如你所料。但你早就看穿了,也不提醒你父亲一声,反倒把他给迷倒了?”今川义元大笑起来,一边拿出他和武田晴信互相约定的密信递给了银杏,一边抽出腰间折扇敲击着掌心,“别人家的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你倒好,简直是父亲的小寿衣啊。”
“我这也是为了她好,男人又懂什么?”银杏别过脸去,插着腰叹道,“年年征战,早晚有个好歹。就算是命大没有死在战场上,搞不好也死在领内的乱党手里——他可不是一般的不得人心啊,想杀他的人整个踯躅崎馆都装不下。就算又侥幸没死,那他整日操劳家族的烦心事,估计也累得活不长吧?我父亲他年纪也不小了,退下来隐居也挺好。在今川馆还有我陪着她,还可以看看外孙和外孙女,尽享天伦之乐,人也活得自在,说不定能比我弟弟还长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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