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这么想?”今川义元果断地否认道。
“公子怎么想并不重要,但小女子也是爱惜羽毛的人,断不会去做这些可能引人非议的事情。”霜叶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愿意再谈这个问题了,反倒是说起另一件事:“公子这次在信浓的所作所为,倒是不错。”
“嗯?怎么连霜叶小姐都听说了?”今川义元自己是没想让这件事传得这么广的,“真是没办法呐。”
“‘东海道第一仁者’……”霜叶念起了今川义元在民间的称号,也忍不住笑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女子虽然潜心诗画,但也不是不闻窗外事之人啊。”
“名不副实,以后还是少叫为上,听了只觉得烦心。”今川义元却是笑不出来,“当时武田家屠城,如果我足够强硬,自问是能够阻止屠城的。但我不想损害今川家的利益,不想让甲骏同盟生隙,也不想让我和武田殿下的关系破裂,最后选择了妥协。我根本不是百姓们口中的仁者,真不知这样苟且的伪善,何德何能为万民传颂。”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和其他只知舞枪弄棒和不见民间疾苦的丘八而言,公子已经是好得多了。伪君子也是君子,总比真小人好。”霜叶的观念倒是和银杏颇为相似,自发地为今川义元解释道,“相信公子如果不是生在武家,没有这么多利益的纠葛,想必是可以成为一个坦坦荡荡的真君子吧。只是肉食者自然不能如游侠骚客那样任性,必须要顾虑家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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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年(1541)年12月11日,远江国社山城,一行人冒雪赶到了城门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川义元、太原雪斋、濑名氏俊和一众旗本侍卫。外面风雪很大,行人的蓑衣上已经盖满了白雪。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里都非常费力,更别提人了。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这一趟出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今川义元不该屈尊赶来家臣的城内——
因为濑名氏贞快不行了,这个为今川家奉公一生的一门众老臣,想在临死前再见今川义元一面。
“父亲才40多……怎么就突然……”濑名氏俊引着今川义元等人向天守阁走去,自己的眼眶却再次通红起来。
今川义元知道,自己这个爱哭的家臣,在12月初得知父亲忽然病重后,就已经悄悄地躲在无人处痛哭了多场。只是在今川义元面前,他从来都是努力地忍住眼泪,在天守阁里尽职尽责地处理公务。连今川义元给他准假让他回去看父亲,都被他拒绝了。直到濑名氏贞命在旦夕,请求今川义元来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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