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要求先父隐退。后来老主公转封先父去远江筑城时,之所以在骏河留下了一部分族人,就是因为朝比奈家当时内部的矛盾非常严重。先父害怕这些人一旦也跟随去了远江前线,随时可能叛乱,所以才不敢带他们。」
「然而,把朝比奈家转封去远江,看似是对朝比奈家的信任,让我们担当桥头堡一职——但在当时的族人眼里,这却是老主公的驱虎吞狼之计。他们认为老主公不信任朝比奈家,所以要把朝比奈家从世代经营的领地上赶走,迁去人生地不熟的远江和气势汹汹的斯波家开战,还要面对完全不服气的远江国人——怎么看都是老主公想进一步消耗朝比奈家的实力,把这个在家督争夺战里的反对派彻底耗干。」
「无论是斯波家输了,还是朝比奈家输了,老主公都是渔翁得利——斯波家输了除外敌,朝比奈家输了除内患——这就是当时朝比奈家族人的看法。」
「他们的怀疑其实也不无道理。在和斯波家绵延多年的战斗里,朝比奈家不断流失着宝贵的人丁,诸多分家先后因为战争而绝嗣,曾经盛极一时的朝比奈家也在永无止境的战斗里快要流干血液。当时以族叔(朝比奈俊永)为首的少壮派族人意见彻底忍无可忍,一度发动兵变,要求先父率领朝比奈家背叛今川家,加入斯波家一边。不过先父并未答应,仍然选择忠于今川家。」
「接下来说的话,主公听过且过,不要放在心上,也请不要告诉别人。」说到这里,朝比奈泰能却顿了顿,抬起头来凝重地看了眼今川义元,随后自己又笑了起来,连灌了好几口酒后结结巴巴地道:「就当做是一个醉鬼的一片胡言乱语吧。」
「实不相瞒,当时我年纪也不小了。作为先父的嫡长子,在族里也是说话算话的人物了。当时的我啊,年轻气盛、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比族叔那些少壮派还要少壮派,我就觉得今川家和老主公他娘的是不是该死的垃圾玩意,凭什么这么压榨我们朝比奈族人的血汗?每次族中的评定会议上,我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要求先父赶紧反他娘的,别给今川家卖命了,回头打进骏河,打回我们朝比奈家祖传的领地。」
朝比奈泰能的话让今川义元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看着朝比奈泰能的眼光都变了。朝比奈泰能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川义元会有这样的反应,便朝他摇了摇酒葫芦,笑道:「都是醉话,醉话,当不得真。」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今川义元低声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备中守还有这样的过去。」
「那都是骗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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