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到了同样驻立虚空的许甲。
他修持佛法,认得宿命,从许甲一身未济剑意中认出了许甲,就是之前附身黄莲道人的那位强者,此时是真身……只是命数,怎么还是黄莲道人的秘术?
他低头看去,未见到许甲影子,却是影子已经被藏了起来。
“道友不是本方世界修行之人?”白云禅师问询道。
“不错,贫道周游太虚的时候,发现了这方世界,觉得有些意思,因此降临,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域外天魔。”
白云禅师立即生出一股忌惮来,域外天魔从来都对世界没有归宿感,出手没有顾忌,打碎天地又何妨,刚刚好破碎虚空,更好接引飞升。
许甲倒是没有这个自觉,点评道:“禅师你看火工头陀的外道佛门修为如何?”
“有些相似于那天上的金光佛宝舍利子?”
许甲点点头:“正是如此,但又有许多不同。”
“离经叛道。”白云禅师冷冷道:“如披佛之魔徒。”
“这才哪到哪,禅师没有听说过以魔制魔之法么?这恶人自有恶人磨,既有菩萨心肠,也得有金刚手段,你看这四十七大盗,纵横大漠多年,如今不就遇到了我么?”
“白云禅师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要伏魔么?做这个功德,可不比雕刻八十座大佛,百万佛窟要容易得多么?”
“佛法贵精纯,况且宿命因缘,总有他该去之地,四十七大盗虽已经造下业因,孽果却还没有成熟,老衲是方外之人,说到底,没有证就菩萨,如何有智慧渡尽芸芸众生,就算亲自去杀他们,也不过是一桩又一桩业孽凭空造出,不如修佛窟,百姓若见之,万缘俱灭,有了出离心,生了大智慧,空性了真,这是我成功渡得一人,算是一功。”
“像是施主这种直接出手,不过是看因果嫁接罢了,否则只要在欲界,不管在哪界,只要陷入这些打打杀杀,因果恩仇之中,无非都是欲海沉沦,一世一世辛苦修持也好,功德积累也罢,守持容易,破功难。”
“杀魔容易,破障难。”白云禅师叹息道。
许甲虽然揶揄他修佛如朽木,但这句话却是认同的点点头,只是自己不能为,毕竟自家所承载众生大愿,众生大欲,别人可以“独善其身”,偏偏许甲不能。
不可高高在上,认为众生顽愚。虽然总是说人有其劣根性,但无非是“五欲浊染”,你令众生吃不饱饭,众生自为五斗米折腰,叫众生穿不暖衣,却也难怪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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