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丁宁看毕了整篇功诀的正文与注解:“没想到,这第二重的篇章原是用酿酒工序来诠释周天搬运,附录之处,还写了些挑练、培育‘异种酵母’,酿造药酒灵露的手段,且都是成本低廉的配方。”
“‘少阳生化菌’对应的‘青华育真液’,‘敦阜镇运菌’对应的‘地脉黄庭浆’,‘少商肃降菌’对应的‘素天穆降醴’,都是较为符合你我所修功法的……看来,明日得再买些桑枝、高粱回来,充作酿造的原材料。”
他突然靠近边上的一个酒瓮,虚空勾画出酿酒所需的“三蒸三酿”符纹,菌丝突然爆发出璀璨银芒,坛里的液体开始分层。
最上层澄澈如琉璃,中层泛着淡金雾气,底层沉淀着墨玉般的结晶。丁宁舀起一勺中层金雾,又倒在了自己的左手上,酒液竟凝成了块软玉般的膏脂,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这便是用《太虚种玉诀》酿出的第一坛灵酒?”
长孙浅雪好奇地凑过来,只见对方掌心那块“酒玉”渐渐融化,沿着皮肤纹理渗入毛孔,她不禁神色讶然,“可以直接吸收?它是你刚才所言的那一种?”
“是赵青前辈早间留下的‘广阴调和菌’,酿出来最上乘的‘太虚冲和饮’……”
丁宁感受着酒玉化开的暖流在经脉、气海中游走,眼中闪过满意之色:“这灵酒能调和脏腑阴阳,最适合小姨你这等修持至寒诀法的状况。一勺下去,只怕抵得上‘鱼市’中售价百两黄金的灵丹。”
“可骊陵君府的火还没灭透。”长孙浅雪突然说。
丁宁又往酒曲中掺入了些新买的水蓼,闻言抬头:“但长陵百姓已经闻到酒香了。”他屈指弹开窗棂,晚风裹着市井喧哗涌入……
“听说了吗?骊陵君发病时把自个儿脸皮都撕了!”巷口卖馄饨的老汉正用漏勺敲着锅沿,“说是皮下钻出赤红触须,活脱脱妖魔附体!每天都要烧上十几叠的朱砂‘往生咒’!”
“老子怎么听说,骊陵君犯病后会变成女人?”三个挑夫蹲在对面屋檐下啃炊饼,唾沫星子混着饼渣乱飞:“下午死人河中漂来具无头尸,套着楚质子府的蟒纹锦袍!这定是场金蝉脱壳!”
“你那是老黄历了!”
货郎把拨浪鼓摇得咚咚响:“城南李半仙起卦算过了,说楚朝皇子必须在阴阳交界处方可降生……每一个都是雌雄同体!呵呵,简直就是群非人的妖孽!才遭致了上天发怒降下天火。”
“难怪楚商要给他暗中配制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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