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轻扫,瞥见一角红衣,便想起那空位来。也不知是哪人,如此,有些放肆了吧。
那人走到殿***手道:“臣弟有罪。”
燕帝看着来人,眉眼带笑:“都是自家人,无需这般,快快入座便是。”又吩咐道,“来人,奉酒。”
“多谢陛下不罪之恩。”便落了座,将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当真是好酒——臣弟日前得了几块刚采的路玉山雪玉,正愁着不知道做个什么把件儿,如今想着明日带来与皇兄讨几坛子佳酿喝也不错呢!”
燕帝笑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小小年纪还是少喝点酒罢。”
小小年纪?自称“臣弟”那便应该是皇叔了,会有多小么。
慕容瑾抬眸,却见那原先的空位上跽坐着一披着红色狐裘的少年,五官与燕帝有几分相似,看上去比慕容瑾大不了几岁,却已出落得秀美至极。如同上好的画师勾勒出的妙人一般,恰到好处,添一分太过,减一分则不足。眉如利剑出锋,眼如星辰之海,面若敷粉,唇若涂脂,清瘦的身子撑起华重的衣袍,清逸高贵不容亵渎的气质不溢而出。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目光,像慕容瑾这边看来,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道:“皇兄这可就不对了,你们家小阿四这么小的年纪都舍得让他喝这等陈酿,却还来说教我。”
慕容瑾收回目光,看着几上空了的酒樽。
燕帝看向慕容瑾,眼底的一丝情绪,转瞬即被淹没,似是宠溺道:“你跟一个小孩子叫什么劲,他一年就只吃一口,你要是得了美酒,还不把整个瑞王府都给淹了。”
瑞王?瑞亲王慕容夙,皇帝陛下的幼弟,现下唯一留在京中的亲王,帝待其如子,备受皇恩,性子顽怪,风流多情。慕容瑾想着偶然间听到的风声。
“皇兄又说笑了。”
燕帝转而问道:“夙弟又是如何认得他的?我记得他在棘城中时,你还在宣城,你回来时,他又正巧去了皇陵。”
瑞王道:“前些日子进宫时见过一面,这样好看的小孩子很容易让人记住呢!”
燕帝看着那张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的脸,声音夹着一丝不悦,“不过是副皮相罢了,日后若还如这般无出息,也不过是浊着臭着混吃等死罢了。”
瑞王微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樽,佯装没听见。这样的话,听多了,不入耳也罢。
谈话间,菜点已经上齐,众人饮食,话着家常。
人声夹着丝竹声,哪样都听不真切,使人心烦意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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