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来,捏着慕容瑾的肩膀强行将他的身子摆正过来,看着那双依然漆黑无光的眼睛,带着怒气道:“慕容瑾,你今天在这犯什么混,你娘头七过了多少天你不知道?能有谁还在等你!”
慕容瑾安反驳道:“你胡说,母亲分明还在等我!”
慕容夙知道他现在神志不清,也不与他犟,只是将自己的狐裘披风解下给慕容瑾搭上,转而柔声道:“听话,你父亲还在等你回去。”
“父亲...在等我吗?”慕容瑾疑惑道,目中似乎清明了些许。不知是不是冻得久了,那带着些暖意的狐裘竟显得有些灼烫。
“嗯,走吧。”慕容夙见其态度松了,便轻轻揉了揉慕容瑾头顶的软发,牵其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两人快走到浮月宫门口时,內侍赵敬已掌着灯在门外候着了,燕帝瞥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开。赵敬隔着一段距离弓了下身子,算是给二人行礼,随即跟上了燕帝。
慕容瑾拉着慕容夙地手颤了颤,偏头问道:“你不是说,父亲在等我吗?”
慕容夙冷哼一声,“你倒是还认得他是你爹。”
“他不要我了吗?”
慕容夙不理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回到浮月宫后,慕容夙又哄他说“你父亲今日还有要务,明日定会来看你”,这才让众人伺候着去沐浴更了衣。
命人在屋里多添置了个火盆,又燃了安神香,等到慕容瑾闭眼,慕容夙才将东显唤至门外。
“本王问你,慕容瑾以前犯过同样之症吗?”
东显答道:“约是在殿下五岁时犯过一次,可那时有娘娘安抚,殿下不多时便清醒了。”
慕容夙皱眉道:“可知是何缘由,可有药可解?”
“奴才不知。”
“罢了。”燕帝并不惊奇,显然是知道了,毕竟说起来也是宠了快七年的儿子。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实属不易。
慕容夙远远地看着那个双目紧闭却皱着眉头,如果不苍白着脸色会似个粉嫩玉琢的小仙童的孩子,想起了当年在一片废墟中久久不肯离开的自己。那时他也是无论他人怎样劝也不肯离开,就那样站了一夜,最后还是一位兄长耐心地哄了他半日,又因他腿不能行,于是抱着他走了一路回到自己宅邸。
现在可真难想象,那个温柔的皇兄与今日冷漠的陛下竟是同一人。
随意嘱咐两句后,慕容夙便离开去了祁明殿,他可还不敢忘记功课的时事。
第二日慕容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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