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与白先生。”
白兮影起身道:“何事?”
那宫人上前在白兮影耳边低语了几句,白兮影突然皱了眉头,转身朝慕容瑾微微拱手道:“殿下,在下现有急事,便先告退了。”遂离去。
慕容瑾看着白兮影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涌上一些酸涩和庞大的失落。不知是因为他话没说完,还是……
那期盼了许久的温情,短暂得仿佛只有一瞬。从小就常听母亲提起的舅舅,终于是相见了,然而更长的,却是离别。
大理寺监狱建在地下,由一段长长的石阶走下,再穿过一众刑具的存放之地,便是大理寺的监牢。
监牢阴暗潮湿,长年不见天日,透着一股阴冷和霉湿的气味。
大理寺关押的人并不多,今日当值的两个狱丞还是挨个检查了一番。
新关押进来的是个蓝衣劲装的年轻人,手脚戴着镣铐,面色苍白地靠在墙角,掌心有一道很深的伤痕,还未愈合,时常渗血出来。
那人倒也安静,只是闭目,不知是不是在睡觉。
一个狱丞好奇道:“这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这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另一狱丞道:“这是昨夜才关进来的,好像是在西市杀了人,手段残忍得很呢!”
那狱丞唏嘘道:“哟,年纪轻轻,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啧啧……”
死者是西市平乐坊的一个绸缎庄的老板,昨夜亲自去送完货,回来途中便被杀了。行人路见,识得凶手逃逸方向。而金吾卫追去时,那差运的凶手竟然不慎从墙头跌落,这才被捕获,送进了大理寺。
仵作将工具收进了随身的木箱子里,叹息着用白布给死者遮了面。
一旁的寺正问道:“如何?”
那名仵作道:“大概死于昨晚戌亥交时左右,一击毙命。脖颈上的伤口是致命伤,伤口有一道寸长细痕,是薄刃伤,而紧连着的,却像是被类似铁蒺藜的暗器伤的,皮肉被划得稀烂。”
“这是被两种兵器所伤?”
仵作摇了摇头,“应是一种特殊的兵器,不过小人见识短浅,不知是何。”
寺正打开一方白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柄奇特的兵器——长约半尺不足,一端是如同箭矢形状的双刃薄铁,另一端则是一截寸长的短柄连着的十字利刃,中间由一个铜钱大的圆环连着,似乎可以套在指上,一种细刻的独特纹路蔓延了整柄兵器。
“可是此物?”
仵作细细观察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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