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这般野性且纯粹的举止让人为之安心。
不会掩饰情绪,不会掩饰想法,头脑简单,想法纯粹,爱憎分明……
越是与吕布相处,此刻的陈宫反倒越是欣赏对方。
“那温侯前往虎牢关可有什么准备?”陈宫不急不缓地问道。
吕布嗤笑了一声,满脸傲色地开口道。
“还须什么打算?凭我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定教关东鼠辈们铩羽而归,寸进不了虎牢关一步。”
陈宫凝视了吕布一阵后,摇了摇头,道。
“若是如此,温侯离死期不远矣。”
霎时间,原本还一脸得色的吕布脸色几乎是明显地沉了下来,道。“汝是何意?莫非以为我会败于关东鼠辈之手不成?”
面对着似乎发怒在即的吕布,陈宫依然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平铺直叙般开口道。
“关东诸侯是否有猛将可敌温侯,犹未可知。”
“但温侯无论胜负,皆离死期不远,叹息温侯命悬一线而未可知,更是叹息四万余并州狼骑亦或将随之烟消云散。”
下一刻,陈宫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颇为沉重的桌案就瞬间被踹飞出了正厅。
而后,吕布那散发着浓浓威势的魁梧身躯站了起来,俯视着跪坐在面前的陈宫,道。
“陈公台,若是今天汝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恐怕你是走不出这个门口了。”
“温侯莫非以为吾乃关东诸侯的内奸细作?故意在散播言论,扰乱军心?”
陈宫先一步地说出了吕布心中的想法,这让吕布的表情微微一滞。
旋即,陈宫笑了笑,看向吕布的眼神之中没有敬畏,也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无奈地开口道。
“吾非忘恩负义之徒,吾之性命乃是温侯所救,若是温侯后悔,此刻取回这条性命,宫亦绝不反抗。”
与陈宫那没有一丝退缩的眼神对视了好几息,吕布方才冷哼了一声,大迈步地朝着正厅外走去,将那被踹飞的沉重桌案像拿着一卷竹简般轻松地提了回来,重新放到了陈宫的面前。
旋即,吕布再度坐到了陈宫的面前,道。
“既然你说你的命是我的,那我便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说吧。”
陈宫笑了笑,开口道。“纵横董卓一系,由上而下,仅有一人称得上擅谋之人,那便是李儒无疑。”
对此,吕布点了点头。
在拜董卓为义父至今,吕布自然不会还没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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