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瞪大着双目,语气之中流露的依然是浓浓的不可置信,就仿佛想要找出什么破绽来证明自己只不过是陷入梦中似的。
“哈哈哈哈……”
刘焉再也忍不住长笑出声,得意地答道。
“兵不厌诈,这可怪不得老夫!”
“且为了让此事显得可信,老夫可是不惜斩了最爱的姬妾,背上‘马上风’的恶名,甚至与汉中郡守张鲁结仇,以显得益州已是内忧外患。”
此言一出,站了起来的刘表就像是身上的力气骤然被抽空了似的,软软地重新坐回竹制躺椅之上,目光多了几分呆滞。
刘焉从一开始就是在假装病重,那么引得刘表垂涎三分的益州无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不,不可能!”
刘表的眼眸之中浮现血丝,注视着上方的刘焉,大声道。“汝绝非刘焉,汝休想以这般手段诓我!”
“刘焉独子刘璋可还在我的手中,且还有五万益州军十之八九也被我歼灭于荆州。”
“若是用饵,怎么会如此?尔这虚张声势的手段,岂敢诓我?”
面对着刘表的质问,刘焉非但没有丝毫急色,反倒是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完美的作品。
足足数息过后,刘表那显得有些狰狞的表情都僵硬后,刘焉方才缓缓地答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无儿?昔日高祖皇帝遭遇彭城之败,楚军追之甚急,高祖为求顾全大局,不惜多次将孝惠皇帝踢落马车,今为图大事,岂能因以一儿性命而踌躇不定?”
这一番话听在刘表耳中,听得刘表浑身发冷。
纵使刘表亦是个薄情寡恩之人,但也未曾萌生过如此心狠的念头。
“虎毒不食子,刘君郎,你太狠了,你就不怕于史书中留下千古骂名,遭后人唾骂不止吗?”刘表大骂道。
对此,刘焉那尽显名士气度的胡须下所浮现的笑容,尽显不以为然。
高祖皇帝所遭后人非议之处,多是白登之围,何曾是多次将嫡子刘盈踹落马车之事?
旋即,刘焉一捋胡须,笑着说道。
“再者,景升兄怕是误会了什么?璋儿是我儿不假,可却非独子,仅是第三子罢了。”
“曾被董贼挟持于洛阳为质的三子,早已悄然被老夫接回川蜀之地,便是杀了璋儿,亦尚有长子刘范可承我志。”
“至于那五万益州军,大多不过是临时招募的青壮罢了,便是有所损失,于益州兵力亦是没有半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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