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还知道,那个福建来的商贾黄良,也是这位官家的人。
换而言之,虽然抵当所是扑买了,大家也可以自由经营。
但是,抵当所这个行会,还是要受宫中遥控、控制。
各个抵当所只是看似自由。
实际上,谁不听话,完全可以通过行会,将之赶出抵挡所这个行业。
那么,绫锦院解体后的织坊也会有一个行会吗?
答案恐怕是肯定的。
而且,文彦博知道,那位官家还握着可以决定这些织坊生死的另一张王牌——原料!
熙河的棉铃可都是由向、高两家,直接销售给官家的。
私人或许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一些熙河的棉铃。
但绝不可能大量获得。
熙河官府、皇室都不是瞎子。
原料被控制,工坊就成为了皇室的奴仆。
在抵当所、纺织工坊上,那位官家尚且玩出了这么多花样。
国家大政上,他岂会无的放矢?
文及甫看着老父亲那一脸绝望的神色,只能低下头去,道:“大人息怒,儿愚钝粗鄙,大人不值为儿气!”
文彦博都气笑了,摆摆手,道:“老夫没有生气!”
他已经接受了文及甫的平庸。
“相反汝质淳朴,老夫甚喜!”
文及甫、文贻庆,只是笨了一点,在政治上差一点。
但基本的眼力见和心思还是有的。
不至于和吴充家的那个吴安持一样,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
“六郎啊!”文彦博忽然喊着文及甫的排行。
“儿在!”
“以后少去太学看吴家那个傻子!”文彦博道。
“为何?”
“老夫担心,哪天他触犯天颜,降下雷霆,把汝也给劈了!”文彦博冷冷的说道。
吴安持在太学,还在摆烂,还在怨天尤人。
这样的人,哪天真的闯出灭家族诛的祸患来,若文及甫还傻傻的念及旧情,与之称兄道弟,一个不小心就要连累文家。
文及甫自己死了不要紧。
万一牵连宫中的十三娘,如何是好?
“这……”文及甫想着吴安持,缩了缩脖子:“不至于吧!”
“当今官家,不是曾在先帝前立誓,宰执有罪,纵犯十恶不赦之罪,止于赐死,十恶之外至于编管吗?”
“吴安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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