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件事,事关咱们的遇险退路。”
众人聚精会神倾听,看见欧阳戎竖起了一根手指:
“除掉在浔阳渡上船走水路去龙城县的这条路线外,咱们需要再加一条路线,以防万一,这是上回水贼一事的教训,万一水路也有遇贼的危险呢。”
众人这才想起,上次双峰尖以治水名义封闭,暗中竣工大佛的那日,湖口县那批水贼曾沿水路一路北上靠近浔阳,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他们既没有重击捣毁浔阳石窟,也没有顺道袭击浔阳城,但欧阳戎事后一直在复盘思考。
离裹儿看了看脸色忧虑的欧阳戎,问:
“走哪条路好?浔阳城只有水路最便。”
欧阳戎遥指窗外,众人转头看去,是一座漆黑大山。
“走匡庐山,走陆路,修水坊本就背靠匡庐山,万一的万一,浔阳渡到龙城这条水路不行,咱们就一头钻进匡庐山,这回我去山上找寻东西,瞧见不少洞窟,迷宫般幽奇深邃,适合藏人,可作暂时的藏身之地……”欧阳戎理性分析,呢喃自语:“这样的话,咱们得事先准备一辆马车在暗处待命。”
离裹儿问:“这个方向是西南,翻过匡庐山,只有一条向西南而行的官道,想要北上,咱们需要绕一大圈?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欧阳戎冷静摆手:“不用管,实在不行,就先去西南前线找秦老将军,这条路未尝不可,只要咱们打着正当理由,王爷就可以离开浔阳城。”
离闲问:“什么正当理由?”
欧阳戎淡淡说:“天南江湖的反贼袭击王府够不够?”
离大郎下意识问:“檀郎觉得他们真要来?”
他发现这位好友笑而不语,旁边的阿妹离裹儿转头对他道:
“反贼是否过来,什么时候来,来多少人,甚至怎么个来法,这些全取决于我们,不取决于她们,明白没?”
离大郎、离闲对视一眼,皆恍然大悟:“是个好由头。”
离裹儿转头问欧阳戎:“是不是李从善那边有什么蹊跷,还是说,是那瘦脸汉子的事,让你心生不安?不是派人去了吗,陆压也去了,过两日回来不就见分晓了,怎么突然安排起退路。”
欧阳戎垂目,轻声说:“都有一部分吧,但还有一件事提醒了我,是容女史说的……不管如何,未雨绸缪总是稳妥的,对了,还有件事。”
他转头对离闲道:
“这次庆功大典,王爷和世子就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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