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就是那批水贼的装扮,以防万一,我还搜查其它的尸体,衣服里全都藏有这副装扮,就是那批水贼无疑了,也不知他们是在和钱晨交接些什么,我搜遍全场,都不见什么印信,钱晨身上也没有,应该是传的口信,倒是谨慎。
“但是只留了钱晨这个活口,那批水贼装扮的香客全死了,不是陆道长下手狠,我提前叮嘱过他留活口的,但是这批水贼有些古怪,好像训练有素,个个如同死士一般,一被俘虏就服毒自尽了……
“剩下这个钱晨,我拷问了一路,都不开口,嘴有点严实。”
王操之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发现欧阳戎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好姐夫犀利锋锐的眼神,令他有些瘆得慌。
“姐夫,小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王操之弱弱的问:“是不是来晚了?”
欧阳戎未答,纹丝不动,背手站在原地。
手中佛珠早已停止转动。
王操之想了想,有点心虚的嘀咕:
“姐夫,难道是小弟我刚刚会错意了,这些话可以和容女史说,不该藏着掖着?”
欧阳戎依旧不答。
周围一阵江风袭来,席卷竹林,翠绿竹叶,满林摇晃,
欧阳戎整个人却寂静无比,如同一根钉子般扎在原地。
他身上崭新的五品绯红官服衣摆飞舞,鬓角长发同样飞扬拂面,飘飘欲仙一般,却愈发衬托出年轻刺史修长身影的单薄纤弱。
欧阳戎环视一圈左右。
江风呼啸,白雾未散,遮天蔽日,灰蒙一片。
他脑海中窜出一句诗来,万分贴合此刻心情:
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
欧阳戎两手抱胸,裹紧了些官服,终于开口,一字一句的问:
“你确定和钱晨交接的这批人是湖口县水贼?”
王操之语气斩钉截铁:
“确定!缴获的水贼布甲短裤装束,我让人带过来了,此乃物证,只等撬开钱晨的嘴,就人证物证齐全!”
他似是想起什么,立马从袖中掏出一团布料,递了出去:
“对了,这是从钱晨身上缴获的唯一物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欧阳戎垂目接过,展开一瞧,是一根已经染血的白布条。
王操之小心翼翼问:
“姐夫,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抓住了卫氏通敌的小辫子?钱晨是安惠郡主府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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