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叹息:
“这么多年,刁大人还在这里做县丞,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刁县丞:……
好,你清高,你了不起。
并没参透欧阳戎的意有所指,刁县丞后槽牙差点咬碎,欲哭无泪的看着进士出身、下放地方起步就是七品的年轻县令。
他不禁有点哽咽,一时间竟悲从中来……欸,这八品官不做也罢!
欧阳戎轻轻拍了拍老县丞的枯瘦肩膀,带头离去,丢下一句:
“走吧,没事了,各回各家,明日照常上值,至于鹿鸣街上的那座苏府……就当没看见吧,只是庶民,诸位无须特殊对待。”
围在码头的县衙众人对视一眼,无奈遵命,鱼贯离开。
燕六郎快步追上欧阳戎的脚步,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放慢脚步,怀抱腰刀,叹息道:
“真没想到大郎家竟然是被贬为庶民的原浔阳王一家,那岂不是说,大郎这厮身上流的是太宗文皇帝的血脉?
“乖乖滴,我六子竟然与太宗文皇帝的曾孙子一起嫖过娼、喝过酒!这番际遇,够和我孙儿吹嘘的了。”
燕六郎昂头望月,苦思细想了下,凝眉琢磨:
“明府,话说现在我还管他叫大郎这厮,是不是有点太造次了些?”
走在前面的欧阳戎点了点头:“六。”
就一个字传回了身后。
“啊?我在。”
燕六郎一愣,上前报道:
“明府叫我干嘛,有何吩咐?”
欧阳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不多时,围着欧阳戎嘀嘀咕咕的燕六郎被赶回了吏舍那边,上次似是被欧阳戎功德塔里的奇异紫雾抹去了蜃兽假面上的印记,玉卮女仙那一口老血吐的好像有些严重,至今仍在昏迷,气若游丝。
独自回梅鹿苑的夜路上,欧阳戎不时停步,瞧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苏府方向。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确实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苏大郎与苏小妹一家人身份的暴露,令灯下黑的欧阳戎有些懵逼,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他开始理解此前小师妹、恩师谢旬与苏府一家表现出的细微异常之处。
欧阳戎十分怀疑,小师妹当初跟随恩师谢旬来到龙城县礼佛,最后留下辅助他,其实就是主要为了保护苏府一家人。
想通这些,他有些沉默。
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责怪小师妹的意思,毕竟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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