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睐忽然起身,曲腿跪坐在欧阳戎的脚旁,张臂抱着他文衫盖着的膝盖。
她歪着头,将脸颊贴在他膝盖前方的大腿上,似自语:
“学可以,才不走哩,赶也不走,反正以后赖上你了。”
欧阳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膝盖上的白毛小脑袋,她闭目蹭他温暖的手掌。
欧阳戎的手指在她精致晕红的耳廊里挠了挠,惹的小丫头埋首讷讷:
“痒……”
欧阳戎欲收手,却被她抓住,示意继续揉她小耳朵,似是喜欢这种爱抚。
欧阳戎边揉耳朵,边轻声:
“薇睐,其实我一直感觉挺亏欠你的,平常事务繁忙,陪不了你太久,回家要不倒头大睡,要不挑灯夜读,甚至有时候大半夜也不见人影……
“你喜欢华族衣冠,我也一直只是心里念叨,想给你买几件,但又没有时间陪你逛街,还得是绾绾抽空代劳。
“现在又天天压着你学习一些寻常闺中女眷不会涉及的复杂知识。
“话说,哪家的郎君会这么对待自家妾室女眷,就和冷落一样。”
他越说越苦笑,自嘲了句。
小丫头埋在他膝盖腿间的俏美小脸抬了起来,仰脸巴望着他:
“我家檀郎是要做大事的人哩,
“这点奴儿清楚,谢姐姐清楚,甄大娘子也清楚,槐叶巷宅邸的女眷们都明白。
“真要说起来,谢姐姐付出的更多哩,作为五姓贵女,明明定情,却不能立马订婚……相比起来,奴儿又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
“等我。
“等我带你们一起离开这座浔阳城。”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知会的声音。
“到地方了,走吧,带你认识个人。”
欧阳戎起身,牵着一脸好奇的叶薇睐走下马车。
……
“欧阳长史,恕末将不能理解。”
云水阁三楼的包厢内,听完欧阳戎嘴里的消息,秦恒腮帮鼓起,鼻翼微颤,语气有点激动:
“朝廷为何不严查严惩罪魁祸首,难道任由逍遥法外?这样下去,戍卒将士们岂能安心,这不是徒增隐患吗。”
秦恒的反应和欧阳戎预想中的一样大。
他垂目道:
“这很明显是个折中方案。
“对待戍卒的问题上,采纳夫子和咱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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