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也没来过张大仙家里,不过想来一入门看不见居所,那么厢房应该是在后院了。进了正堂,虎子一边抽出苗刀端在手里,一边四下打量。
正堂是主人会客的地方,一入眼先是对面上挂着一幅山水,没名没款。左手边是茶座桌椅,右手边一个博古架上摆着一些摆件奇珍——有些是虎子看不出什么年月的老旧坛坛罐罐,也有一些是一样的玩意儿。
虎子对那些坛坛罐罐不感兴趣,反倒是那精致的套娃和滴答作响的小钟之类的东西,是虎子未曾见过的新鲜东西,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
但是虎子倒是没忘了正事,没有多做留恋,端着刀,穿过正堂前屋向后趟了过去。
刚过了前堂,虎子就吓了一跳!
与那幅山水隔墙相对的就是一张一人来高的红纸,正裱在墙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红纸前放着一案供桌,上边摆着瓜果面点和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炷香末柄,还散着青烟,是刚烧尽不久的样子。这就应当是供奉满堂仙家的“堂表”了,每一位堂内仙家都表上登名。
而供桌前坐着的,就是那张大仙!
他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坐印,手托着一本经书,闭着双眼坐在供桌前,头微微扬起,正对着堂表。那经书是汉字写的,单拎出来哪一个虎子也都认识,可是它们连在了一起,那就只能是它们认识虎子,虎子认不得它们。
虎子不明所以,伸手在张大仙的眼前晃了晃,张大仙却没有反应。虎子又轻声唤了两句“张大仙”,仍是没有得到回复。又伸手去探鼻息,张大仙气脉悠长,全然不像是身上犯了什么说道的模样。虎子心下奇怪,仔细观瞧,终于看见张大仙眉心上飞出有一条若有若无的金线,飘飘忽忽连着那出马堂单。
张大仙的堂口是个清风堂,掌堂大主教是一位老碑王——这是好听一些的说法。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个阴堂口,堂主以前不是个一心修行的上方仙家,只是个凡人。这样的堂口,往往掌堂大教主也有一堆的冤亲债主、六亲眷故,所以门前多有是非,很容易出什么幺蛾子。
虎子看那张大仙的模样,知道多半是堂口里出了什么大事。掌堂大教主压不下去了,张大仙自身难保,这才向一个外人求助。
张大仙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在和自己堂口的仙家说话,这可让虎子麻了爪。这种事他也是听过没见过,而且张大仙刚才还叫虎子找彭先生来救命,想必也是在生死关头,可是虎子也不晓得这种时候该做什么啊!
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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