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通行证,不过是一张硬纸片,上面写着一些日本字和洋文。虎子刚拿到的时候还看了半天,觉得上面好多字都认识,想着:这日本字好像和中国字差不了多少。
李林塘看着这玩意儿脸色那就不太好看了,直接骂开了就:“他姥姥的!洋人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这城还是大清国的城吗?老毛子和小鬼子守城门?这朝廷姓‘洋’?”
彭先生也就劝他:“师弟呀,你以为朝廷不姓‘洋’?”
这哪是劝人呢?这是火上浇油!李林塘心里头这个恶心呐,跟吃了苍蝇似的。晌午饭都不吃了,叫彭先生看着赵善坤练功,说自己要去城里喝壶花酒消消火。
赵善坤听不明白,问:“虎子哥?啥叫喝花酒?”
赵善坤自小是在大宅院里长大的小少爷,什么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进不了他的耳朵,是个萌子。虎子小时候也是懵懵懂懂,可是自打夏天在裤裆里尿出那么一道儿来,他也是开了窍,好多的东西无师自通。
那也不能跟赵善坤明说!虎子一拍他师弟的脑袋:“瞎打听什么?练功去!等你大了自己就知道了。”
彭先生那边笑着看虎子,给虎子看得挺不好意思。也不再言语了,低头画符。
但是他心里头也是有些不明白,彭先生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在虎子的印象里,彭先生一直是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娶妻不说,那春风苑也未曾过去过一趟,好像平生只好酒和戏这两样。
想到这他也觉得亏欠自己师父,是不是因为他这么个拖油瓶,师父才这么多年未曾娶妻啊?
想到这他停了笔,问:“师父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师娘啊?”
彭先生正默绘石符刻印呢,叫虎子这话吓了一跳,手一抖,在纸上留下一掌长的墨痕来。
他随手把这张纸团了丢在一边:“你想什么呢?”
虎子嘴一咧:“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师父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讨婆娘的?您这么大年纪了,就不想留个后?”
彭先生抬手就把纸团丢在了虎子脸上:“瞎捉摸什么呢?画符!”
叫师父厉声这么一喝,虎子一吐舌头,老实了下来。
屋里消停下来没多久,本该是在前院扎马的赵善坤又回来了:“师伯,来人了。”
彭先生头都没抬,没当回事儿:“虎子,你去前面看看,有什么自己拿不下的回来叫我。”
“老友,就这么不想见见故人吗?”彭先生那边刚说完话,推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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