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判官向着阎罗王微微欠身,又拿起了纸笔印泥,走到了马大胜身前。文判官说:“既然已经认罪,签字画押吧。”
马大声双手颤抖,接过纸来一看,自己先前所交代的,俱在纸上,一字不差。知晓了难逃一劫,只得是老老实实落了名字,按了手印。
等到文判官将文书呈了回去,阎罗王扫视一眼,点点头说:“甚善。马大胜,堂下跪着听宣吧……”忽而再一敲惊堂木:“马家沈氏遗孀,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马家寡-妇身子一抖,直接哭出了声来:“包大人您明鉴,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怎会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阎罗王眉头微皱,又问:“既然你说你冤枉,那我来问你,你与杨奉儒通奸,可是实情?”
马家寡-妇擦了擦眼泪,又是叹了两声,才是说:“确有其事。”
阎罗王又问:“你盗窃夫家钱财,与杨奉儒纾困,可是实情?”
“确有此事。”
“杨二楞子死的那天夜里去找你借钱,也是实情?”
马家寡-妇却是摇了摇头:“未曾。”
“大胆!”阎罗王又是一敲惊堂木,“阎罗殿里,岂容你信口开河?刚刚你小叔已经交代了,现在你却是要抵赖,要晓得生死簿上记载分明。来人呐,与我掌嘴!”
一旁走来两名鬼差,一个反剪住了马家寡-妇的双手,另一个拿起了一块衙威板,就是要照着马家寡-妇的脸上打落。马家寡-妇失了神,忙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那杨二楞子确实是在那天夜里找过我,却不是为了找我借钱。”
“且慢动手!”阎罗王喝退了两边鬼差,“你说,杨奉儒前去找你,不是为了向你借银子?有何勾当,细细讲来。”
“是……”受了刚才这一番惊吓,马家寡-妇魂不附体,好半天才能继续说话,“那天,我夫君下葬。我家小叔给来置办丧事的阴阳先生,封了十两银子去。我贪财看不过眼,便是同杨二楞子商量着,叫他夜里去把那银子偷回来,也好不便宜了外人。为了他能夜里出入城,我……我偷了我家叔叔的腰牌。”
马大胜一听,更是恼怒,原来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也不顾得这是在阎罗殿里,指着自家嫂嫂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贱妇!竟然做出这样的的事情来,我哥哥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就不应当先杀杨二楞子,杀了你才是痛快!”
“闭嘴!”又是一声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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