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正是这家客栈忙活的时候,哪怕是没有住店的,也得招呼前来打尖儿的客人吃饭。无论是掌柜的伙计还是杂役厨子,必然都是在厨房和前厅里忙活,后院空空荡荡,没有人影。正中午头这段时间过去之前,大概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
照此说,赵善坤现在从窗户翻出去,踩着伙计住的房的房顶,翻到柴房顶上,从那里跳到那容的窗子前进去,一刀抹了那容的脖子,大仇得报!这件事就算是一了百了了。
而且他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小二刚从他房间里出去。他悄无声息杀了人,再从那翻回来,打着哈欠出门去退房,这就是不在场的证据。等到新军那些军官发现自个儿的头头死了,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再做些记号给虎子传信儿,免得横生什么枝节,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越想越是可行,越想越觉得心动。赵善坤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咬了咬牙,从床下把藏着的刀抽出来了。是那一柄马刀,当年宋熊方指挥战斗时的配刀。自宋熊方牺牲以后,遗失在朝鲜境内,后来几经波折流落到太阳山寺,最后借由李林塘为赵善坤刻身附灵,传到了赵善坤的手里。
这一遭拿起刀来,赵善坤觉得心热,甚至于还烧得慌。这把刀攥在手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之感。他才十三岁,身量也不算大,拿起这把刀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可赵善坤却是耍了个凌厉的刀花,缠头裹脑力劈华山!
“宋哨官,武状元!”赵善坤着宋熊方,“你可别心急,我这就带着你前去报仇。”
一个鹞子翻身,赵善坤从窗户飞身出去,落在了矮房的房顶上。别看他才十三岁,有宋熊方的灵魄在身,又有李林塘三年来光景悉心教导,他的身手不输,于那些苦练十年二十年的。
赵善坤虽说是报仇心切,可也是轻手轻脚,小心谨慎,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引得旁人注意。终于,是来到了那容住的那个房间的窗户根底下。
到这个时候,他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仇人就在身前不远,马上就能手刃生死大仇,怎能不激动?紧张也是有缘由的,到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莽撞了。那容有没有随身带着两个亲兵?他睡觉的时候外屋会不会有人把守?他只想着翻窗进去,这窗子是关着的,在里面有没有落上锁?这些他全都不知道。
但凡有一样算错了,他就有可能吃着枪子儿。现在其实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果他退出去,没人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赵善坤有种感觉,这次如此难得的机会一旦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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