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我没能杀了你为民除害,就已经是半途而废一次了。”付道人转回头来,言语间带着些怒气,“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在这件事情上有你盯着,有七条尾巴的狐狸看着,怎么说都轮不到我这个废人出手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仙师’究竟是谁?”彭先生也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付道人忽然有了归心。
付道人久久不语,只是呆愣愣看着窗外日影渐升,知道彭先生觉得陪着他无趣,准备找些事情做的时候,付道人忽然开口:“我大限将至,不想客死他乡,只愿求一个落叶归根。龙虎山就是我的根,我想把自己埋在那,这个理由够了吗?”
彭先生站住了身子,没说话,没回头。付道人接着说:“你能念在当初的情分上,救我活命,我已经是十分感激了。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谁还能比我更清楚,我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呢?不单单是受伤的问题,贫道假借九天玄女之法,早已经伤了本源,全靠道行维持,才能行走活动。而且修为已经不在了,自然也就到了贫道还债的时候。”
彭先生终于开了口:“我朋友很少,知己更是不多。”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付道人干笑了两声,“呵呵,你我之间这顿鸿门宴吃了一辈子,说不上是我要杀你呀,还是你想杀贫道。行路到此,有歧两别,望君珍重。”
说着,付道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桌上:“我租住的那间房子里面,有我接触这件事情以来,整理出来的东西,还有些我写下的猜测。未必准确,但估计,能有点儿用。你们若是想要,也就拿走吧。回头我也得跟安知府他们告别,等过两行动自如了,就不在你这里多留了。”
“我明白了。”彭先生微微点头,推门出了屋。付道人把身子放平在了热炕上,口中喃喃:“关东的冬天真冷啊……”
昌图府不会因为多了少了付道人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因为另一件事情震动不小——安姒恩大小姐和纳兰博维的婚期订下来了,就在年后的正月初三。按说不到破五不适宜婚嫁,可奉恩辅国公纳兰仕恒定下的日子,那就是非这天不可了。纳兰家和安家两户大摆酒席,把昌图府明面上叫得上号的人物都请过去了,眼见着是要坐实。
照常来讲,定亲不必安排这么大的排场,两家人一起吃顿饭都可以说好的事情。可这么安排也没人觉得奇怪,毕竟这是纳兰家和安家。一个是昌图府的知府,一地的父母官,另一个是掌握着这粮库重地卫戍兵权的奉恩辅国公,他们两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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