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木棒。这人见虎子进了门,微微躬身,伸手在前引路:“小爷,我们东家正等着您呢。”
虎子先是一愣,转而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吴老六撂下的狠话不是白说的,他们转了个法子,是让这两个小贼故意引他到这里。要不然这彪形大汉不会如此说话。
“行吧,让我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们东家是个什么人物?”虎子多混不吝一个人?压根就没打怵,背着手跟着这个彪形大汉往里走。
边走虎子边打量,这看似破落的屋子,里面别有洞天。别看大白天城东街面上行人稀少,一副萧瑟景象,这屋子里头沸反盈天,热闹非常。门后摆着张大桌子,桌面上供着关二爷,下面垂了块布。
这块布跟供奉关二爷没什么关系,却也是相当有讲究的,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看见它,它有个名字,叫“银纸声明”。正当间四个大字,写的是“大杀三方”,左边写着四个小字“青蚨飞人”,右边也有四个小字“白璧进来”。
见到这个东西,虎子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一家赌坊!
绕过了这张桌子,进到里面抬眼看,果不其然。屋里面摆着二十来张桌子,每一张桌子前面都凑着一大帮人,吆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粗略打量了一番,虎子就瞧见了叶子戏、牌九、马吊、摇摊等等等等好多的把戏。
这种地方虎子只是听过,没见过,因为赌坊开的都很隐蔽。这不为了别的,单就说本朝严令禁赌。《大清律·刑律·杂犯》中有规:“凡赌博,不分兵民,俱枷号两个月,杖一百。”对于开设赌场聚赌抽头者,分别其旗人、民人等不同身份及初犯或再犯的情节,处以杖一百、鞭一百,徒三年至流放三千里,最重者甚至处“发极边烟瘴充军”和“绞监候”等重刑。
按说已经严格到了这个程度,一般人没有这个胆子以身犯险。可实际上,无论是在庙堂还是在民间,这是禁不住的。乃至于相较于前朝,赌博虽有隐蔽,其风却更是猖獗。
好些个官老爷自己先忍不住玩上几把,抓了人,一看是以前的赌友,当真能处刑吗?若是罚了他,一并供出去怎么办?再嚣张一点儿的,甚至于敢把牌桌摆到街面上,聚众赌博。若是有差人前来查,说是游戏,未曾有银钱纠葛,那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前头带路的彪形大汉掀开门帘儿,带着虎子直奔了后屋。除去虎子和带路的彪形大汉,后屋里面有九个人。手上夹着班子的吴老六、两个碎催,两个小贼三个打手模样的,还有一个看模样四十出头的男子。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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