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规矩。没到破五大操大办婚事,有可能冲犯值年太岁。
但是说过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当初定亲的时候摆起了那么大的排场,整个昌图府都知道正月初三是纳兰博维和安姒恩大喜的日子了,若是不成,安家和纳兰家两家的颜面往哪搁?
所以,甭管打不打仗,甭管是什么节令,这亲该成还得成!不但是要成亲,而且还要大操大办。毕竟定亲都已经摆出了那么大的排场,到了真成亲的时候若是还比不得定亲,传出去还是会叫人笑话。
于是乎,在大年初二这天夜里,红扎纸和红布,从奉恩辅国公的府上,一路铺到了知府衙门。为的就是图这么个排场,就是露这么个面子。街面上都传说,松鹤楼的大师傅们本都是放了年假的,硬生生是被两家人给传了回来,拉过来做婚宴。昌图府内各级官员,各地乡绅富豪也都收到了请柬,被邀请来参加纳兰家和安家的婚礼。
“朗儿,你看哥哥这身衣裳可还好看?”纳兰博维站在西洋镜前面,摆弄着身上的衣衫。
纳兰朗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兄长,缓缓点了点头,说:“哥哥你身子好,穿什么都好看。更何况这是阿玛特别关照过,按着你的尺寸请瑞蚨祥的大师傅裁的衣服。自然是好看的。”
“好,朗儿你眼光甚高,连你都说好看,那便是真的好看了。”纳兰博维点了点头,回过了身问道,“怎么了?我成亲,怎么看你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高兴我成亲?”
纳兰朗端着茶碗,就低头研究着盖碗上的花纹,也不去看纳兰博维:“哥哥你多心了,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安家与纳兰家结亲,那是门当户对,你与安大小姐青梅竹马,也是天作之合,这是大喜事,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纳兰博维一挑长袍下摆,坐在了纳兰朗身旁,厉声道:“抬起头,看着我?”
纳兰朗缓缓抬起头,瞥了纳兰博维一眼,又把目光转了回去,用一种恙死赖活的语气问:“怎么着?兄长您对我有何指教啊?”
“兄弟阋墙,家则不旺,朗儿啊,我是你哥哥,咱们俩乃是自一父继姓,你不必这么防着我。”纳兰博维语气温和了许多,竟是有了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为什么爹安排的这桩婚事,是给了我,而不是作为嫡子的你。照理来说,你身为嫡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你的子嗣才是家中的大事。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哎纳兰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没那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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