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声吆喝着:“往前站往前站!咱们国公府和知府大人两家大喜的日子,给咱们乡里乡亲的,来沾沾喜气儿啊!”
说完了,把两个麻袋口敞开,伸手往里一抓,照着台下面就洒。
虎子眼疾手快,照半空中伸手一探,两指钳住了一个拿了下来,摊在手心里看,是糯米纸包着的方方正正一小块儿。
“这什么呀?”虎子皱褶眉头问。
小岳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个,撕开了糯米纸,扔进了嘴里,笑道:“糖,喜糖。老国公大人特意吩咐下来,昨才做好运到城里的。说是要与民同乐。”
虎子撕开了糯米纸一看,是一块高粱饴,就是拿高粱做的糖。高粱是粗粮,拿这种东西做糖,损耗很大,得够人吃两三顿的粮食,能做出一块糖来。在平常的年景,这都属于小老百姓不太愿意花钱买的东西,更何况现在是打仗的时候,粮食根本到不了百姓手里,这么一块高粱饴,那就两三顿饱饭!
“黑,真他娘的黑。”虎子又把这块糖包了回去,一边骂一边咧嘴,“这帮王八蛋,真舍得啊!”
小岳那块糖嚼烂了下了肚,看虎子攥着糖没吃,便是用手肘点虎子的胳膊:“不吃啊?不吃给我。”
虎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把高粱饴扔到了小岳的手里。小岳被虎子瞪得莫名其妙,想说话,可终究是没说出来,把这块糖也塞进了嘴里,哼了一声,抱着膀子看向了小台上面。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整个停到了台子后面,吹鼓手也都停了。纳兰博维翻身下马,走上了台子,压了压手,本还喧闹的广场,缓缓静了下来。
纳兰博维没着急开口说话,却是回身对着底下的人做了个手势。媒婆一招手绢儿,扯着嗓子喊:“请新娘子!”
一个高壮的妇女走到了轿子前,掀开帘儿挂在如意勾上,自己转过身半跪在地,说:“请新娘子高升。”
请高升,就是让安姒恩上她的背。不到夫家门前,新娘子脚不许沾地,即使两家说是要与民同乐,让昌图府的百姓都见证一下,也不能坏了规矩。所以才是要找个妇人,把安姒恩背到台上去。
台上面有下人,在纳兰博维的脚边摆了个软垫,一会儿新娘子到了,也是只能站在这个软垫上,不能乱动地方。
等这妇人把安姒恩背到了地方,纳兰博维才是向着四面都拱了拱手,开口说话了:“诸位乡亲父老,我是纳兰博维,受皇恩在昌图府当兵,做了个军官,戍卫一方平安康乐。蒙上荫,两家父母之命,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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