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盖了。
做完这一切,二人和白猿道别后就要离去,在这洞内住了小半年,自也少不了留恋反顾,白猿看出二人表情有异,猜到二人要离开洞府再不回来了,它竟自不舍,喳喳大叫嚷着要和二人同去。江朔为难道:“这潭下水路极长,白兄你不会避水之法,随我们同去定然要淹死的。”
赵蕤道:“这却也不难,可以点了它的穴道闭气,带出洞去再行解开,只要时间不太久,便无大碍。只是白郎你在此处做了猴王,舍得抛了这富贵,与我们同去么?”
不料那白猿死死抓住赵蕤的手臂,又是摇头又是拼命点头,当是不留恋猴王之位,愿意随二人出洞之意。二人与白猿相处久了,本就有了感情,此刻见它真情流露,更是不忍弃之,真就点了它周身几处大穴闭了气,二人又各运闭气诀潜入水中,带白猿一起游水出了潭底洞穴,到了暗河溶洞中又替他解穴,不一会儿白猿悠悠醒来,果然并无大碍,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二人从油衣里取出衣物重新穿好了,江朔将干粮用油纸包好重新揣在怀里,一切准备就绪,二人一猿在溶洞隧道中顺着暗河向西疾奔起来。
赵蕤与江朔固然轻功、内力俱佳,白猿照着玉诀图画自练的功夫,竟也不弱,随着二人奔跑了几里也没落下太多,但跑出十里之后白猿就不行了,呼吸开始重浊起来,江朔见状俯身托在它胁下,白猿顿觉足下一轻,如腾云驾雾一般向前飞跃,实是它所未有的体验,不禁高兴地吱哇乱叫。
其实何止是白猿,江朔亦是第一次跑这么远的距离,他练功皆在句曲洞中,洞府虽大,比起天地之广大,终究是弹丸之地,江朔神功练成之后亦不得施展,此刻他顺着暗河飞奔,气息奔流,越跑越觉得神健体轻,炁冲任、督二脉,汇于齿颊,不由自主的张口放声长啸,奔跑更速,但见两侧岩壁飞速后退,其中的发光矿物结晶连缀成了一匹长练,流光曳动,美不胜收。
赵蕤和江朔一气跑下来,渴了就喝一口暗河中的水,这水凛冽失甘甜有如冷泉,饮后但觉精神一振,直跑了近百里,二人才停下休息,与白猿一起吃了点干粮,歇了一晌,便又开始奔跑,好在暗河虽长,却无岔路,如此跑跑歇歇了三次,第四次跑了没多久,就见一道石碑立在水畔,上面不出所料,刻着“白肇洞”三字。
赵蕤道:“听说天下洞天福地乃是地脉生气涌现所形成的,地脉如人脉,虽然其长无比,但其实也是互相连通的,我原是不信,今日见这地下水脉竟有三百里长,尚不见尽头,方始有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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