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朝光这边也已不好了阵势,他们身份已然暴露,无需再隐藏,不再以厨具替代兵器,都取了趁手的兵刃。
阿七姓旁当,他先前失了铜镬,已另取了铁盾挡在最前面,这盾牌忒也的巨大,比方才的铜镬更大,旁当整个人都藏身其后。
阿四姓往利、阿六姓野利,他们和拓跋朝光一起,紧贴在阿七身后,手中各持一柄铁骨朵,阿三姓费听、阿五姓颇超则各持斩马大剑在两翼,阿大姓细封、阿幺姓米擒持臂张弩站在最后面。
他们八人挤在一起,如同一副龟甲,阵型远不对面的骑军阵型来得疏落、大气。
独孤湘看在眼里,心中摇头,她听爷爷说过骑兵排兵布阵之法,骑兵应以三为数,三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正队,大小皆为锥形,这样威力最大,此刻骑兵虽然只有六人分为两队,但这两队骑兵互为奇正,看来十分严整,虽只六人却显得气象万千。
而拓跋朝光看来没什么真才实学,只一人持盾,如何挡得住两支骑军?而中间三人挤在一起,持剑之人反而在两侧,射手的前面又全被自己人挡住,这可如何破解骑兵的战法?
哥舒翰见拓跋朝光此阵也颇为惊奇,这种挤作一团阵法他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对两名领兵汉人大呼:“高秀岩、张守瑜,以骑枪破阵!”
高秀岩、张守瑜高喊一声好,一齐率军策马冲向党项羌人的龟甲阵。拓跋朝光等八人见敌军冲来,毫不动摇,仍是紧紧地挤在一起固守本阵。
高秀和张守瑜岩冲在前面,后面是四个突厥骑手,二队并排冲锋,却见对面只有一面大盾牌,余人却都藏身其后,两队的锋矢无论如何刺不上盾牌。
高秀岩长枪斜指大盾,对张守瑜喊道:“夹击破盾!”
张守瑜会意,将长枪也斜过来搭在高秀岩的枪上,二枪交叉,一齐向大盾叉来,想把大盾整个挑翻。
阿七见双枪刺到眼前,忽然向下一蹲几乎整个人仰卧于地,将大盾盖在身上,真像个大号的乌龟相仿,手脚、躯体竟皆藏在盾牌下。
这阿七旁当此前和哥舒翰斗了数招,高、张二人都看在眼里,从未见他使过这样缩头乌龟似的招术,见状都是一愣,长枪未能插入盾下,枪尖从盾牌上擦过,打出两溜火光。
阿七倒下闪避后,露出后面的众人竟然也都低匐于地,只有阿大、阿幺二人蹲在那里,手持臂张弩瞄准了高秀岩和张守瑜的战马一齐射出铁矢。
二人大惊,忙各自一抖枪杆,将射来的弩箭磕飞,同时一提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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