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的恐惧。
一个…
一个串色的杂种!奴隶!
什么警察?!
怪不得她们说,那些黑皮连她们鞋跟甩出来的泥巴都见不着…
警察。
呸!
苏格兰场的老爷就雇佣这么个玩意?
他们不会喝醉了,把自己的小情人派出来抓贼吧?
葛琳那颗混乱的脑袋来不及深思这身女仆服背后象征的意义,以及,警察和女仆之间究竟能有什么关系——
她‘噔噔噔’踏着愤怒,小碎步朝她冲了过去!
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在她肩膀,把那女仆推了个——
纹丝不动。
“…小、小姐,您…您犯了罪…不该…真不该用这样的…”女仆搓着指头,贴在小腹,头低着恳求:“…别、别再犯错,否则该…”
葛琳瞪着眼睛,抡起胳膊,扇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这回,终于起效了。
她用手捂着脸,那张遭人记恨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恐惧。
在葛琳的怒视中。
她缓缓…
蹲在了地上。
“呸!”
女人捂着心口的羊皮卷,拉开门头也不回地逃了。
她踏着客厅遍地的玻璃碎片,路过走廊,跌跌撞撞推开挡路的衣架,用力拉开虚掩着的房门——
然后,就和一双金色的眼睛对视了。
时间仿佛于此刻静止。
那是位身量颇高的黑发男人。
他穿了身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漆黑风衣,握着一把保养良好的银环手杖。
那张英俊到使人目眩的脸上依稀挂着晚冬最后的寒霜,在向内收拢下巴时,葛琳可以清晰看见那泓粘稠到仿佛沾上就教人再也没法摆脱的蜜湖…
事实上,她的确和时间一同静止了很久。
干瘪的女人捂着心口,痴痴望着眼前的‘璀璨’,试图说点什么。
只是,她刚抿了下嘴皮,就被斜侧方一只靴尖狠狠踢进了小腹!
巨大的力量迫使她弯了腰,倒退着重新回到屋里——她疼得哀嚎,摔了跟头,在满是不规则玻璃碎片的地板上滚了一圈,脸上划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
她开始淌血,五脏六腑似乎都不再原来的位置——它们在肚子里搅成粥,疼得她止不住地哆嗦。
可是…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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