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面具古朴精致,呈烟灰色。
上宽下窄,两只犄角卷过头顶弯曲后,又如发丝各向两侧垂落。
另一个猎犬面也格外狰狞逼真。
再加上这两个贼身手不凡…
已经有不少信息了。
‘你可以叫我「暴徒」,旁边的是「狂犬」。’
十几分钟前,他就是被这位‘狂犬’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他本来占据上风,虽然每一拳都落了空,可眼见逼退了这瘦弱的女人。
直到他不小心打落了她怀里的那个深蓝色的襁褓。
现在回想起来,脸和小腹还生疼。
名副其实。
一只发狂的狗。
“你们从什么时候盯上了我父亲?”他眯着眼问:“这人可在伦敦城里出大名,是不是?”
半戏谑半嘲讽的话并未引起两个劫匪的兴趣,为首的羊角只是晃了晃脑袋,轻飘飘说了一句:“…可和钱德森先生的‘名气’无关。”
菲利普·钱德森还是没个正形,竟一边往麻袋里扔钱,一边哼起歌。
“我父亲精神不大正常,两位女士。我恳求你们别伤了他的性命。”
“我们只要钱,”羊角拧了拧垂至耳际的卷发,鞋尖在木板上‘哒哒哒’地磕着,过度挤压的声音有些沙哑:“况且,我可没在花街听说过钱德森先生的大名。”
菲利普·钱德森挺了挺胸脯:“我很少去会那些便宜货。”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年轻男人揉着脑袋:“你非要和两个劫匪讨论这样的话题?”
菲利普·钱德森耸了耸肩,往阴影里瞥了一眼。
侦探…
你这样的水平,顶多是个二流侦探,儿子。
他之所以这样放松,正因为第一眼就瞧出来,这两位‘劫匪小姐’绝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狂徒。
虽然为首的‘羊角’身上有种街头的气质,但她身后的姑娘可不是。
她还没有褪去训练的痕迹。
女仆的站姿,下意识的礼节,以及,讲话时的称呼,斟酌后的用词。
尽管她发言较少,可耐不住钱德森不停讲话。
“暴徒和狂犬。没有哪个混混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两位女士,你们有颗男人的心。”钱德森从第一层抽屉中翻出一只怀表,扔进麻袋里。
羊角曲解了钱德森的意思,有些得意:“就跟警察说吧!可没有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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