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倏忽想起,姜胜曾说几年前跟一个叫“元良”的文心文士结过仇。
或许、可能、大概……
此“元良”即为彼“元良”?
沈棠嘴角抽了抽。
吐槽祈善究竟结了多少仇家?
前有秦礼,后有姜胜。
名字,果真是缺什么补什么。
“你、你们……”
话未说完,二人几乎同时发难。
刷,佩剑出鞘。
雪白剑影间,映出姜胜眼眶血丝。
眼底翻涌着浓浓杀气。
“祈!元!良!”
沈棠:“……”
看着二人招招冲着对方要害而去,沈棠却不是很着急,脚底抹油溜到竹简文书堆后,借此掩体暗中观察。二人是文心文士,只是持剑武斗而不是言灵文斗。
想来有仇也不可能是死仇。
二人皆是衣袂翩翩的儒雅文士,不管肚子里啥颜色,外表俱是人模狗样,打起架来也是赏心悦目。从门内都到门外,从门外斗到门内,又从地上打上房梁。
沈棠看戏吃瓜啃大饼。
偶尔头顶还会掉落木屑瓦片,被她一一躲过,直至打斗动静惊动隔壁办公的褚曜康时。褚曜偏头躲开迎面射来的“暗器”。
愠怒道:“你们这又是闹哪一出?”
不用猜都知道是祈元良仇家。
此前秦礼看祈善,也想拔剑打他的。
他和康时一人拦一个,勉强压下这混乱局面,这事儿传出去多不好听。
姜胜怒道:“褚无晦,放开吾!”
祈善将垂落的发丝捋上去,气息微喘,盛怒道:“放开他,吾还怕你?”
大有康时二人一松开,他们就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火气冲得很。
康时只得向沈棠投去求助目光。
现下也只有沈棠能拦住了。
沈棠收到暗示,站出来。
她轻咳出声,借此动静吸引众人注意力:“咳咳咳——元良、先登,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矛盾,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大家同僚一场,切莫伤了和气。”
祈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同僚一场???
自家主公当真是他主公?
祈善有些不确定了,他甚至怀疑是先前七位主公怨气深重,于是来了个沈棠治自己。她也不负众望,专门搜集散落各地的他的仇家?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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