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跟宁燕求证:“来找图南?”
宁燕也是一头雾水:“找我作甚?”
侍中没想到自己不用去陇舞郡也能完成嘱托,但又存了几分“报复”的心思,不准备现在就坦白一切。他神秘道:“自然是为了完成一位义士的承诺,送图南一瑰宝。”
对宁燕而言,亡夫尸骨确实是瑰宝。
宁燕垂眸思索半晌也想不起侍中口中的“义士”是哪位,侍中不想回头被宁燕用剑戳死,冲赵葳拱拱手:“可否劳烦赵女君帮忙跑一趟,谢某下榻处取来两份物件?只需跟拙荆说一声,是转赠图南的,她就知道了。”
简单跑腿的活儿,赵葳自然不会拒绝。
仗着武胆武者能飞檐走壁,她两点一线直接过去,踩着屋顶院墙几个起落便到。
“不知先生尊姓?”
等待的功夫,沈棠也简单了解了侍中。
侍中道:“鄙姓谢,名器,字士藏。”
“谢器?”
谢器误会沈棠听错:“器型之器。”
他因为这个名字还被同族的同龄人嘲笑过许多年,毕竟这个名字听着就很丧气。
再者,他的天赋挺平庸,凝聚文心时间也晚,父亲没有来得及给他取字就病故了。
“士藏”这个字是宴师给取的。
沈棠笑眯眯地跟侍中打听。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确实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士藏等到机会了没?”
作为喜欢雁过拔毛的主,一条狗路过都要给她打几天工,更别说大活人。谢器来投奔宁燕,宁燕是她的僚属,四舍五入,这位谢器就是来投奔自己的啊!文心文士多矜持,作为主公要主动点。至于文士之道坑……她就不信自己撞不见一个正常人。
沈棠在内心数了一遍宴安之父的学生,暗道这位老先生教弟子还挺强。宁燕、谢器、宴安、郑乔以及徐解都是宴师的学生,但拜师时间有早有晚,并非都是同一届。
自己或许可以转变一下思路。
薅一把宴师的羊毛。
谢器心下微讶,似乎没想到沈棠一上来就如此主动,他可是什么准备都还没呢,电光石火间,赵葳解救了他,扛着东西赶来。人未至声先到:“主公,东西取来了。”
一只泛着红调的黑色剑匣。
一只捆着里三层外三层葛布的陶罐。
谢器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至陶罐旁,在宁燕迷茫探索的目光下,神色哀伤又同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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