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陆续也有人能修炼,但不包括她,她年纪太大了。崔徽也知道这事儿可以求助前夫,只要前夫愿意入仕掌权,弄到足够国运替她洗髓伐骨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开这个口。
其他地方?
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也没机会。
直到这桩差事摆在她面前,被她深埋记忆深处的设想才死灰复燃,一点点占据她的心头。鬼使神差的,崔徽就答应了这桩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怕对手是她前夫。
沈棠道:“为何不告诉善孝?”
崔孝若是知道,他干活儿会更有劲儿。
崔徽道:“我娘的经历告诉我,父亲靠不住;我的经历告诉我,丈夫同样如此。翅膀长在自己身上,只能自己挥动才能飞起来……”
与其寻求羽翼庇护,不如自己生出翅膀。
崔徽一人将两坛酒全都喝了。
她靠着沈棠肩头闭眸小憩。
沈棠正准备将崔徽搀扶进去,一道陌生气息靠近院子,她故作不察,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小丫头的职责。直到那道气息出现在几步之外:“将她给我吧,你下去歇息。”
沈棠似乎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
仓惶抬头,对上崔氏家主的眼睛。
这位家主也没等沈棠回答,弯腰将烂醉一滩的崔徽抱起来,径直入内,门啪得一声自动合上。沈棠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去睡觉。
屋内——
崔氏家主怔怔看着被月纱笼罩的崔徽。
睡相狂野的崔徽脸皮没他厚,装不下去。
滚着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头。
闷声问:“看什么看?”
崔氏家主笃定道:“你果然没醉。”
崔徽:“……”
她的酒量上限,前夫再了解不过,两坛酒还真不能灌醉她。被戳穿伪装的崔徽恼羞成怒,探手抓住一只玉枕丢出去:“没醉就没醉,不过是倚着丫鬟睡会儿也碍着你?”
玉枕似乎砸中什么,发出闷响。
崔徽躲在被中等了一会儿,猛地掀开。
哦吼,前夫额角被砸得发红。
“苦肉计给谁看?”
“给你看,但你总不会心疼我。”
崔徽抿抿唇,问他:“在外受委屈了?”
“赵君故了。”
崔徽下意识去想他口中的“赵君”是谁,实在想不起来,倒不是她记性差,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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