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鬼道:“可这样的花,就算是世间唯一,在不确定其药性如何,甚至会否带有毒性时,可有必要将之强留?”
夜殇道:“你的意思是,卖剑仙个面子,把这七叶一枝花送给追月?”
幽鬼道:“我看并无不可。擒此女流之辈,不仅毫无意义,万一走漏风声,还会招惹麻烦,她又如此赖着不走,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日后还请她高抬贵手,可别再在我们面前瞎晃悠。”
夜殇道:“我亦有此打算。”
幽鬼一愣,道:“那如此拖着,是为了钓鱼?”
追月能判断出从其眼皮底下抢走七叶一枝花的是幽冥教不难,能摸索到这陌道酒家来也真是本事不差,可她绝无法知晓这陌道酒家之后,便是幽冥教的老巢,更不知夜殇行此缓兵之计,另有所图。
但所图到底为何?
追月身后的鱼会是谁?
剑仙李截尘么?
若是剑仙亲自来了,这七叶一枝花定也只有拱手相让的份。
若不是剑仙,那会是谁?
不光是幽鬼在心中犯嘀咕,姜逸尘也是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殇道:“老鬼可了解我们这回败走云天观之事?”
夜殇此言上句不接下句,幽鬼没反应过来,姜逸尘心下却是一沉。
云天观之事,果然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夜殇到底还是起疑了!
幽鬼正襟危坐,道:“云天观一役也是近来教中大事之一了,自然有所了解,怎么?你觉着这次没能功成归来,事有蹊跷?”
夜殇又是突兀一问,道:“老鬼觉着我的棋艺如何?”
幽鬼不明所以,仍笑道:“连教主都甘拜下风,教中也唯有哭娘子技高一筹了。”
夜殇道:“不错,哭娘子的谋划布局在教中无人能出其左右,此次去往云天观的人虽少,但我敢打包票,此行至少有八成把握一举令云天观易主,彻底由我教掌舵,和魃山夜羽族另立新盟。有九成把握,功成身退,和魃山夜羽族井水不犯河水。也只有一成可能,灰头土脸的回来。”
幽鬼道:“可这最坏的打算,偏偏发生了。”
夜殇道:“对于其中各个环节,我仔细推敲了一遍,唯有汐微语这一环出了岔子。至于为何会出岔子?我百思不得其解,可这几日,一直锲而不舍,前来叫阵的追月,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幽鬼见夜殇已有眉目,想来多少已胸有成竹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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