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己是谁。
他们倒下了,另一处地府或许是更好的归宿。
一盏茶的功夫,能唠叨好一会儿家常,能看一出完整小品,还能纺织出成套的便衣。
一盏茶的功夫,并不算短。
一盏茶的功夫,不足矣和好友开怀畅饮,不足矣和旗鼓相当的对手下完一盘棋,甚至不足矣细嚼慢咽地好好吃一顿饭。
一盏茶的功夫,实在算不得长。
也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恋蝶已撂翻了三个高手,并非是她太强,而是对手今不如昔。
她已轻松闯过三关,却未再向下一关挺进。
反而是回过了身,看向后方。
后方崖边已站着一个人。
此人和今日她所碰到的人一般,穿着黑袍。
黑袍人戴着兜帽,在风中,如幽灵一般,看不清面庞,难以捉摸。
可她毫不在意,今天她所杀的恶鬼也好,幽灵也罢,已是不少。
她不为杀戮而来,却不介意以杀戮开道。
她微微有些讶异,黑袍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尾随其后。
稍稍奇怪于黑袍人手中那柄与之好不般配的镰刀。
她不由蹙起眉头,这等神色在她脸上并不多见。
但很快,她的眼神又变回一如既往的刀。
她的眼神如刀一般凌厉。
她的攻势也同刀一般猛烈而决绝。
黑袍人自然便是姜逸尘。
谷间的劲风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凶猛。
他用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跃过了十三座梅花桩石台。
当他落在这一侧崖边时,他所能见的,只是三人倒下前,最后的挣扎。
他能感受到三人临死前,满胸的杀意,和无可奈何的迷茫。
他能看出此三人功底非凡,任何一人全盛之际,都有一招挫败恋蝶的可能。
他也看出此三人今非昔比,这也是恋蝶至今还能一往无前的缘由。
他不知恋蝶来意为何,可眼见其似乎有备而来,且进展尤为顺利,他反而忧心更甚。
他深知自己一旦踏上对岸,恋蝶决然不会对之视若无睹,更会将他当作敌人,除之后快。
可他却不得不站出来。
他心有隐忧,即便接下来一关,两关,恋蝶都能顺利通过,可这些不过是为最终将之俘虏的铺垫。
他必须要阻止恋蝶继续向前。
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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