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孤很奇怪一件事,你既然在行事之前就知道罪当车裂,左右都是身死,既然如此,何不快意恩仇,逞匹夫之勇,行血溅五步之事?死尚不惧,何惧于此?还是说伱觉得孤会破例饶你一命?”赵泗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李斯在旁边听的眉头直跳。
太孙殿下这恶趣味,还真是和始皇帝一脉相承。
当事人在旁边坐着呢,你问对方为啥不刺杀我?反而干泼粪的事情?
合着您搁这教学呢是吧?
“车裂独我,行刺却会牵扯家人。”简摇了摇头。
“不对吧……你的罪责你的家人也会被连坐为隶臣。”赵泗挑了挑眉。
简闻声沉默了片刻,嗫嚅了许久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泗这个问题。
是啊,自己为什么不行刺呢?
左右处境是差不多的……
诚然,若是行刺李斯,自己的家人会因为连坐而死。
可是泼粪,也没好到哪里去,家人会被连坐为隶臣。
简是秦吏,他当然知道,成为隶臣和死了也没啥区别。
都是绝后……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李斯怪异的看着赵泗,似乎在奇怪赵泗为何一直在纠结对方为什么不刺杀自己这件事。
赵泗看着简一直嗫嚅着回答不上来,笑出了声音,指着对方看向李斯。
“这便是关中法吏,这便是老秦人,这便是大秦的根啊。”赵泗起身走到简的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抬起头看孤……”
简闻声抬起头。
他恨李斯公开跳水,也怨赵泗开放学室。
但从小接受的教育读的书籍,让他面对赵泗,依旧不可抑制的献上所有的忠诚。
法家在思想驯化这方面其实比儒家做的都到位。
法家并不强调忠诚,但是法家的宗旨就是为了君王的一切而服务,把忠诚付诸于行动当中。
简抬头,却不敢直视……
甚至在这一刻升起来了几分愧疚和惭愧。
因为他从小接触的教育都在告诉他,王要如何,他就应该如何。
哪怕是要他死……
赵泗是储君,又在监国……所以他也具备王的属性。
“现在想明白了么?”赵泗开口问道。
“臣……不想给殿下添乱……”简嗫嚅着,逃避着赵泗的目光。
“可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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