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断足少女回头。
她偏黑的脸颊残留着疤痕,谈不上漂亮,但很有英气,黑色的眉毛非柳非月,却更像一对狭刀,饱经风霜仍锋芒不减。
她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封花,尘封的封。”
“封花……”
苏真轻声重复。
南裳一直以来的好奇心也被激起,她小心翼翼地问:“封花姑娘,你的主人为何要砍断你的腿?”
封花并未排斥这个问题,她冷漠地盯着南裳,说:“小时候,我在背后说了主子的坏话,有个小贱人去告了状,主人骂我是吃里扒外的东西,砍断了我的腿。”
南裳脸色微变,她不确定这是实话还是暗讽,思忖犹疑间,封花已经行远。
————
白天格外漫长,像是永远也不会结束。
苏真的身体没有疲惫感,精神却已无比困乏,以至于稍后的念经超度,他险些昏睡过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铜铃声再次响起时,经文已经念诵完毕,陆绮无声离去,弟子们也陆陆续续起身,回到了无头骏马所拉的车厢里。
路过青毛老妖时,这头青狮正醒着,它口中塞着木疙瘩,说不了话,眼神却充满戏谑。
回到车厢里。
苏真、南裳、车缘坐在一起,断足少女封花独坐一处,目视窗外,默然无言。
南裳不喜安静,她看着稚嫩的车缘,忍不住问:“车缘妹妹,你今年应该还不足十岁吧,是怎么被妙严宫抓去的?”
车缘神色有几分落寞,她说:“今年村里发大水,插下去的秧苗全受了灾,家里没米粮吃,爹娘怕我饿死,就将我送给了个没见过的叔叔,说是远房亲戚,去了就能吃上饱饭,谁知道路上遇到了妖怪,叔叔被妖怪杀掉吃了,我吓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妙严宫了。”
车缘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缓缓埋到膝盖里去,思及痛处,不免眼泪汪汪:“可别让爹娘知晓了,不然又该伤心。”
南裳欲言又止。
“放心,你爹娘不会伤心。”
封花却不留情面,冷冷道:“他们已经把你卖了换米,你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南裳怒目而视。
车缘愣了愣,随后坚定摇头:“你不懂,爹娘从小就待我好,不会卖我的。”
“你还记得你村子在哪吗?”封花问。
车缘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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