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都好似被那佛火熔炼在了一起。
这几个月里,邪罗汉为饵,吸引了仙山的视线,他们这些身残体缺、不被重视的妖悄无声息地潜过了群山,在这个如血的黄昏来到了老匠所。
这是必死之地。
妖怪们无一畏惧,长满犄角与眼球的脸上绽放出夸张的表情。
那是真火中炼出的仇恨,一生的血泪皆凝聚于此,它们皆是火焰,要用最炽烈的温度将这片充斥罪恶的诅咒之地点燃!
玄冥将仅存的一只手臂高高抬起,望向后方黑压压的妖众,老君泛出血色之时,他发出烈若雷鸣的怒吼:
“为妖主铸刀!”
群妖在一瞬间响应,齐齐呐喊,转眼成形山呼海啸之势。
“为妖主铸刀!!”
“为妖主铸刀!!!”
像是胸口堵着的岩石碎裂,玄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豁达,他自贫瘠的群山之下开始奔跑,朝着老匠所的群山奔去,越来越快。
玄冥本就有幽寂之意。
‘今日是我的死期。’他欢快地想。
————
叮铃铃铃——
不知是谁调的闹钟。
苏真在一阵嘈杂的闹铃声中醒来。
时针指向下午四点。
苏真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将经历的事回想了数遍。
苗母姥姥的死,封花的诅咒,他腕下的伤……
离奇之事像被一条无形的线勾吊着,苏真难以凭理性将它解开,但他隐隐有种直觉:这一切都与余月有关。
‘余月……’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想做什么?
群妖踏地之声又在他脑中震颤。
两千年前的铁火之乱后,老匠所的军械防备尽数拆除,武功法术也被封存。
这一代匠人虽也有法术上的传承,却多是四大匠的本门神通,譬如秋芜的木雕之法、草人逃生之法,它们固然强大,却也单一。
面对悍不畏死的群妖,没有真正的壁垒,光靠人力又能抵挡多少?
不过,这对他和封花而言,或许是一线希望。
打开手机QQ,他翻看了一下历史消息。
邵晓晓似乎被昨天那个“晚安”给气到了,一整天都没有理他。
苏真:邵同学在吗?
滴滴滴。
唯月知晓:[你联系的用户正在学习,这是自动回复]
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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