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随意置喙?所以这二位直接在大朝议上死谏,以头创柱?
冷笑几声,夏云鹤道,“二位的劾疏写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奏报陛下?”
谭直一震,心中生出疑问,夏云鹤怎知他们二人写弹劾疏?又恐其别有所图,遂拍案而起,斥道,“夏云鹤,你胡说什么?!”
被点了大名,她并不生气,轻飘飘掸落衣服上的糕点渣,笑着看向谭直,“谭御史气盛,可知二位这两道弹劾疏上去,会带来什么影响?”
闻言,温朔川眉峰微蹙,目光掠过夏云鹤,手抚长髯,默不作声。
他起身按住谭直肩头,将其按在座位上,笑着对夏云鹤道,“夏编撰说笑了,我们并没有写什么弹劾疏。”
夏云鹤看向二人,玩味地扯起嘴角,“两位不用如此,我知道你们在写弹劾陈海洲的奏疏,可两道奏疏能改变什么?他依旧是网罗罪名,冤杀无辜,反而白白害了二位大人性命。”
她所说的这些,基于前世的记忆。
前世她也写过奏疏,偷偷揣在袖中,准备大朝议时呈奏天子。
事实是,和惠帝不等这二人说完,挥手打断他们,命侍卫将二人叉出去,谭直不服,痛斥天地道义,人心向背,一头撞向大殿中的盘龙柱。温朔川见此,言二人互为知己,不敢独活,随之而去。夏云鹤思前想后几日,翻出冬日炭盆,将自己写的奏折烧掉了。
她道:“陈海洲权势正炽,怎会是两道奏疏就能参倒的。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夏逸之今天请我二人至此,就为让我们不要弹劾陈海洲?”,谭直捋着白胡,哼了一声。
夏云鹤目光澄澈,眼神坚定,“对,此事该徐徐图之。”
“有奸恶如此,为臣者闭口不谈,视若无睹,置陛下于何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监察御史,不平就要鸣,怎能让陈海洲之流大行其道?”
夏云鹤道:“谭御史,不是视若无睹,而是避其锋芒。”
谭直哼笑两声,离了桌子,漫步到窗边,“避其锋芒?从元化三十五年开始,到近年气势愈盛,今敢让无辜者横死街头,还要避其锋芒到几时?夏大人胡子都没长全,畏首畏尾,亏老夫当年瞎眼夸你文章气势如虹,原来也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莫名而来的个人攻击令夏云鹤错愕,不由苦笑一声,垂眸慢慢饮茶。
一旁的温朔川左右看了看,思索片刻,对谭直道,“秉文兄,夏编撰也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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