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老母突发重症,我要赶回乡去替母侍疾。我已给太子留下辞呈,又向陛下说了情,现在就要走了。”
夏云鹤心思百转,问道,“太子前去狩猎白泽,郑先生不等太子殿下回来吗?”
哪知郑冕湿了眼角,举袖拭泪,“离乡多年,不曾侍奉母亲左右,如今母亲恶疾缠身,怎忍在外苟活。陛下可怜我,放我出营。现在出发,尚可赶到码头,坐上回江右的船只。再晚几日,不知母亲病情又如何变化。”说着,捂紧心口叹息。
“那,祝郑先生一路顺风,替某向老夫人问安。”夏云鹤斟酌开口,前世可没郑冕回乡探病这一段,她垂下眼眸,敛去心思。
又听郑冕道:“逸之,听说七皇子……受伤了。”
夏云鹤心头一紧,抿起嘴角,“是受了一点小伤,但有陛下护佑,七殿下自然安然无恙。”
郑冕迟疑了会儿,又道,“太子……你,多注意。”
听郑冕这么说,夏云鹤笑了笑,谢过郑冕提醒。两人又互相道别一番,郑冕也不多留,出了帐篷,借匹快马,扬尘离营而去。
三日后,未时。天光晴好。
有五皇子侍从来报,五皇子已抓住白泽。只是白泽力气甚大,毁坏几个陷阱,现今逃往鹿山深处。
随后,又有太子侍从来报,说太子已在鹿山山坳口设伏抓住了白泽,只是白泽凶悍,众人只能守在周围,不敢轻举妄动,只等陛下示下。
两个传话的侍从一前一后来到营地,看到对方后,均是一愣,眼中射出恨意,皇子之争,波及仆从。又听和惠帝指使众人出发援助,这二人急忙伏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
点完兵士,羽林军浩浩荡荡向鹿山进发。四皇子和七皇子,一个在养胃,一个在养伤,也被和惠帝命令随行。
两位皇子无法骑马,便同乘一舆。
四皇子面容含笑,勾起苍白的嘴角,看向谢翼,心中想的是,增喜那个蠢奴才,派去探听消息,竟在老七帐外睡着,一无所闻,反被巡营军士携回。今早才知老七狩猎第一天就受了伤,真是巧得很呐。
他磨磨牙,道,“老七,怎么孤一病,你也跟着受伤,是不是太巧了?”
“四哥惯会说笑,谁没事上赶着得病?”
四皇子被噎住,不再搭理七皇子。
天色渐昏,林中暗得更快,羽林众人尝试点燃火把,忽然狂风大作,火把被吹灭。野风呼啸,呜呜叫着,如人嚎哭,将皇家车队吹了个人仰马翻,和惠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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