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咯噔一声,身子伏得更低,辩解道,“这一个月来,臣一直待在家中,外面有兵士把守,臣不曾见一人,也不曾与一人说话,哪里敢藐视皇家?”
和惠帝呵呵笑了两声,“你在昭狱中,与温朔川说了什么,以为朕不知道吗?”
“朕看李松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夏逸之当属天下第二聪明人,娇纵妄为,还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来,反了你的胆子!”
和惠帝重重咳嗽两声,骂道,“先帝将夏家迁往江南,又去了爵,等到你父亲,只任夜不收统领,所以你对朕怀恨在心,是不是!”
“臣,没有。”
“如有时间,朕会再打磨一把利刃……”和惠帝低低叹口气,看向夏云鹤,带了君王强硬的气势,“夏云鹤,朕需要一把新的匕首。”
闻言,夏云鹤一愣,抬头静静看向和惠帝。
皇帝平视她,淡然开口,“京中混入北戎的探子,在朕眼皮子底下杀死昭狱十余人,还能安然脱身,上都……危矣。”
“夏逸之,朕需要一把新的,令北戎闻风丧胆的刀。”
她心脏咚咚直跳,终是俯首于地,声音微微颤抖,“臣,万死不辞。”
……
回到夏宅,兵士早已撤走,院内只有臻娘一人。
她问道:“三娘呢?”
臻娘笑着说,“那丫头见兵都撤了,说要去找许先生。公子,今上什么意思?”
夏云鹤叹口气,说道,“臻娘,收拾东西,明后两天,调令下来,就要出发。”
“去哪?”
夏云鹤回了屋,洗了把脸,用棉帕擦净后,望着水中自己晃悠悠的倒影,一时走神。
臻娘追到她跟前,问,“公子还没说去哪?”
“鄞郡。”
臻娘一喜,问,“当真?”
夏云鹤略一点头,算作回答。
臻娘欢欢喜喜退下准备,从夏云鹤去了皇宫,臻娘就烧起香,直到夏云鹤回来,香火不断,总算遂了她心。
与臻娘的欢喜不同,夏云鹤愁上眉头,她换了套干爽轻便的月牙白长袍,出门拜访温朔川。
马上就要离开上都,总该与温大人告个别,毕竟温朔川在和惠帝面前,帮自己说过话。
一路过街穿巷,与商贩打听到温朔川住处。
那是一座灰墙黛瓦的小院,墙面爬满薜荔,在炎热的夏日,带来几分凉爽。
夏云鹤上前,轻叩门扉,许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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