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张容倒背着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盯着孙之獬的眼睛问:“孙员外,假如你顺利抵达辽东并见到了建奴。建奴告诉你那封信是假的,而朝廷却说是真的。你是信建奴不信朝廷,还是信朝廷不信建奴?”
嗯?
孙之獬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之前张容连续问了两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这让他对张容产生了轻视。
第三个问题看似好回答,实则杀机重重。
如果回答信建奴不信朝廷,那么对方完全可以说他是卖国贼。
是建奴的走狗。
如果回答信朝廷不信建奴,那么他和在场的读书人根本没必要去辽东。
毕竟建奴的话不可信。
简而言之,去不去辽东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行啊!
如果没有意义,他们闹了这么多天又算什么?
唰——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难缠之处后,刚才还在欢呼的人们犹如被秋风扫过一般,纷纷闭嘴噤声。
张容嘴角忍不住上扬:“孙员外?孙老先生,回答我!”
“这...这...这是一个陷阱!”孙之獬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张容轻轻摇头:“你没有回答问题,给你一个重新回答的机会,否则...”
张容伸手抓起了那只狼牙棒。
带血的钉子散发出的残忍的味道,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孙之獬坐在椅子上也想往后退。
可是双腿已经软了,根本没有力气离开椅子。
“回答我的问题...”张容举起狼牙棒,伸出鼻子使劲闻了闻上面的气息。
此举直接把许多没有见过大世面的读书人吓坏了。
他们纷纷向外挪动脚步,准备随时逃跑。
孙之獬好歹当过官,没有被王之心吓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思考问题的答案。
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正常思路来回答问题了,因为处处都是坑。
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会掉到坑里。
“建奴是证据的关键证人,如果他们认为证据是假的,那么那份证据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孙之獬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什么狗屁的有待商榷!我就问你如果建奴说那封信是假的,你是信建奴不信朝廷,还是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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