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她是从何时消失在人群中的,哪一天的哪一刻也没人记得。那时,人们都沉浸在一种悲喜交融的情绪中,无暇分心。客观上看她是“跑了”,但山海他们知道她的为人。他们相信她还会回来。
因为默凉还在这里,他依然和池梨一起。
天狗休养得差不多了,至少那些奇怪的瘢痕退却了,只是毛色依然没什么光泽。谁也不保证不会落下奇怪的病根,他们都建议慕琬带她找谢花家看看,听说他们有针对妖怪疑难杂症的药。慕琬的娘亲想挽留他们,至少到来年春天再走。可他们拖不得了,谢花凌还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过年没人送信,他们用飞鸟传书,告诉谢花家蛊毒的事,让阿凌不要随意走动了。也不知收到时有没有走完亲戚,这些未知数令他们感到心慌。但信里并没有提到谢花谣的死讯,他们打算亲身拜访的时候再找机会说。
阿谣没有尸首,它被大火烧尽了。残余的灰烬掺杂着木头、砖瓦、石灰,怎么也筛不出一个完整的人来。弟子们把她的遗物整理好,麻烦山海带走。不知她家人会把她葬在哪儿,不一定是雪砚谷,所以还没人提修墓的事。池梨说,想把母亲的坟从云外镜里迁过来,凑个完整的,和父亲在一起作伴。这件事准备等开春以后挑个好日子再做。
山海遛弯的时候,看到有弟子多搬了一块石料。上面还没刻好名字和碑文就运来了。土坑大概也是要多刨一个。至于那个墓是池梨的意思,还是其他弟子商议的主意被她默许。至于是不是姓邬,山海没有过问,权当没看见。慕琬若是有机会看到,让她自己打听便是。
慕琬的母亲收到了儿子思琰的信,和以前没多大区别。这是她年前就收到的,现在才拿出来给慕琬看。无非是说自己一切都好,寄了些银子和衣物也该到了。今年的收成很一般,他当个官也和农民没大区别,每天带着懒洋洋的百姓们下地干活。从这平静的文字里流淌出一股暖流,将她心中的隔阂又暖化了些。
休养生息加收拾包袱,等真正动身的时候已经初十了。池梨和默凉亲自将他们送到山外去,席煜也塞给黛鸾很多点心,让她路上吃。还有很多人随行,阵仗很大。大家的气色都很好,慕琬不禁回想起自己出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躺着医馆,没人送她。现在终于把这场践行补了回来。但她回过头的时候,依稀又出现了那种荒芜的错觉,仿佛身后空无一人。
“不舍得走啦?”黛鸾在前面喊着。
他们在前方。
“来了来了。”
本来池梨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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